“那个金麟女人善伪装,不仅能天衣无缝地扮作王妃的样子,还将王妃的言行举止揣摩得一模一样。王爷为了保持清醒,引浑身经脉气血逆行,险些丧命。但那金麟女人不想王爷就此死去,才终于同意让老柴给他诊治。王爷只问老柴要了一味损身的药,好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至今他仍还时时承受着经脉逆行之痛和体内余毒的折磨。
“那喜帖是王爷亲笔写的,与金麟女人的婚事是王爷应的,可他那时的状况,是属下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的事。”
便是崇咸,提及这些,也不禁红了红眼眶,道:“如若说有人会背叛王妃,可这世上最不可能背叛你的,就是王爷。属下只能言尽于此,其他的事,王爷不想提的,不是因为他有意隐瞒,而是因为,他走到今天这步,早已不怕被谁击垮,却唯独怕被王妃窥见,他曾有多狼狈不堪。”
黎焕仰头深呼吸着,她却觉得空气里仿佛也夹杂着刀子,一路戳到了她的心肺里。
最后,崇咸和崇孝告辞走了。
崇咸走到大门口,停顿了一下,终还是又道了一句:“金麟人善驭雪狼。但雪狼不是天生都服从他们的,他们要驯服。王妃能不能想象,一头凶狠勇猛的雪狼在被驯服的过程中,都要经历些什么?”
说完,他和崇咸走出了大门口。
黎焕像被抽干了魂魄一般,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枯白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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