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知青闻声都出来问了几句后,得到人没事的消息,便松口气,看向安知夏的目光颇为复杂。
她淡定地很快吃完饭,跟哥哥一起去送饭、新衣服和棉被。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真真切切围观这个年代最低待遇。
稻草顶泥砖垒成的低矮屋子,巴掌大的窗户,屋子里阴冷带着入骨寒气,还有从旁边飘散过来淡淡牲畜的恶臭味。
这里本来没有炕,但是房垣自己摸索着给孩子们盘了个,算不得多好看,却让他们穿着单薄的棉衣渡过了三个寒冬。
夕阳的光只浅淡地铺设一层,绝大多数被隔绝在屋外。
其实,环境差倒不多可怕,只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们曾经凄惨的遭遇,是以弥漫着一种挣脱不开的压抑和绝望。安知夏觉得要是自己日日呆在这里,怕是会疯的。
房礼希躺在床上,胸部被带子捆住,俩个小姑娘趴在他旁边说着话。一人抓一只手,生怕一不注意人又离开了。
安家兄妹俩送东西来,房垣没有拒绝,心里的账本悄悄地添上一笔。
安知夏从哥哥那里知道,医院里药品稀缺的很,一般都内部消化了。医生只给孩子挂了两瓶水,观察了一天,见没有发热也没有其他症状,便开了点维生素C将人打发回来。
她不好将消炎药、接骨胶囊以及促进骨头愈合的补品沙鱼软骨素直接拿出来,便去掉胶囊,把里面的颗粒都融到米粥里。所以给房礼希准备的小米粥里,安知夏格外多放了些红糖,掩盖住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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