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NPC发泄过后，面对越来越沉稳的多莉丝，反倒安静了下来。

在多莉丝平静的目光中，他觉得他刚刚所有的失态和疯狂都让他变的狼狈，他自问多年修心，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你就吃定了我会带你去找朵妮？”大概是发泄过来，月季NPC的语气中居然多了两分释然。

多莉丝摇摇头，“不是，我不是吃定了你，而是我知道你别无选择。你说我自私，难道你不自私，在得到你的‘气’和朵妮之间，你的选择显而易见，我不是对我有自信，而是相信你。”

或者说，在多莉丝眼中，月季NPC从来都不是一个公心重的人。

从他或为母，或为父做出的违背良心之举，或者当初那个为了保护母亲被废了修炼天赋的少年，在那一场变故中，已经失去了牺牲的勇气。

利与义，欲与理之辩，说白了不就是公私之分。

为公，为大义还是为私，为利益，轻生死重仁义的圣人总是极少的一部分，正因为少才会被歌颂，被敬仰。

月季NPC没有从多莉丝的眼中看出半分鄙夷，似乎他选择自己是一件很正常并且应该被尊者的，而不是辜负了旁人的看重和信任，已经是没有资格生活在苍穹下的罪人。

月季NPC忍不住苦笑一声，当初帮助朵妮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怎么真的到了他盼望的时刻，反倒动摇了。

大概是因为他遇到了多莉丝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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