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之后，老兵突然笑了。我也跟着笑了笑，但是老兵笑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

哪有人会一直这么笑，难不成我刚才说的话很搞笑吗？

我在心里想了想我刚才说的话，好像没有哪一句是能让人产生想笑的情绪的。

我盯着眼前的老兵看，他笑的声音很大，眼睛迷得只剩下一条缝了，但是他转头的瞬间，灯光照过来，我看到他眼睛里面有些光亮的东西。

那是眼泪吗？

这个想法一出，我立刻在心里把这个想法否认了。老兵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哭了呢？

一定是我刚才看错了。

我问老兵怎么了，老兵揉揉眼睛说没事，可能是进沙子了。

我应了一声，沉默的喝着酒。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不知道老兵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待在一边安静的等着他平静下来。

“要是我父亲也能遇到你这样的人，或许就不会死了。”

我震惊的看着老兵，有些不确定的说：“你刚才说什么？”

老兵叹了一口气，依旧看着前方。拍拍我的肩膀说：“孟斌，你是好样的。”

我看着老兵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他脸上的胡茬清晰可见。

这么久没见，老兵的真的沧桑了很多，我拿起酒瓶跟他的碰了一下。

“老兵，节哀。”

老公苦笑着说：“哎，不节哀又能怎么办？虽然我知道人都会有那么一步，但是我就觉得我父亲死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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