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坐在地上,把站着的孟书言轻轻拉进怀里,柔声问:“言言,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说真的,这一刻,她有点看不透她儿子的心思。
孟书言嘴巴扁着,小眼圈突然泛红,倔强地把脑袋往边上一撇:“我不喜欢她。”
“哪个他她?”田桑桑把他的小脑袋摆正,定定地看着他。
“就是她。”他显得有些激动,“她刚才说妈妈你恐怖。”
“她不是有意的,童言无忌啊。”
孟书言摇头,扬声说:“童言有忌。她比我高了点,也比我大。”
“妈妈不在意的啊,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而且她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男孩子要谦让女孩子。”
原来儿子不说话是因为她啊。田桑桑心里一暖,轻声哄他。
孟书言耷拉下脑袋。可是他看着就是不舒服。。。
田桑桑揉了揉他的小卷毛,低声说道:“以前有这么一段话,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
“只要一有人嘲笑妈妈,你是不是都要不高兴?那你要不高兴到什么时候?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妈妈宁愿你把时间浪费在玩乐上,也不要你净生气。你生气的时候,他们依然活得好好的,所以你气什么?”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人活着就是斗争,从出生的一刻斗争到生命的终结,她不可能真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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