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和沈弈出去好一会儿，陵漠辰才将视线缓缓移到了茶几上，沈弈放在那里的这份文件上。

倒并不是真的相信沈弈说的那些话：“看了这些你就知道那女人是个什么女人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纵然沈弈将她说得再不堪，可他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叶念。

他在意的，只是沈弈说的另外的一句话。

“这是叶念去年在M国的一些调查记录，不全，但估计也差不多了。”

和她分开那两年里，他真的是被她伤到了。所以他从来也没有联系过她，也从来不曾再来过M国。

当日在封城初见时，司无颜质问他，“你以为念念这两年过得容易吗？”

纵然他和她的关系后来好了很多，可是那两年到底过得怎么不容易，她却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起过。

他真的很想看一看，那两年里，她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修长的手指伸出，在即将要触到那份文件时，却又顿住不动，紧紧地攥了攥。

缓缓吸了口气，他这才重新慢慢伸出手去，拿起了那份文件袋，缓缓地打开来。

里面有很厚很厚的一摞材料。

他动作很慢地将那些材料拿了出来，每一页的材料上都清楚标注了时间、地点，有文字介绍，还附有多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她在医院的草坪上，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聂飞的照片。

聂飞那时应该还在治疗中，脸色有些苍白，明明是阳光温暖的天气，可是聂飞身上还盖了厚厚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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