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果然向其中一只石狮扑去。

呜地一声响，石狮的头猛地摇了摇，两只眼睛的眼皮也眨了几下。嘴巴上下开合。

覃兆菲叫道：“石狮真的活了。”

“好了，我不叫你老王八老乌龟了，还是叫你老狮头吧。”韦小培对着石狮说。

石狮嗷地叫了一声，抖了抖后颈的鬃毛，又响起它的声音：“随你怎么叫吧。韦小培，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啊。”

覃兆菲问：“什么意思？”

“它在说我，又臭又硬？”韦小培接过话头。“没错，老狮头，我就是又臭又硬，因为我对付的，是又硬又臭的你，你原本已经为鬼了，为什么还不服气，还要设个陷阱，找个代理者，要替你向人间出气？你的节操碎了一地，做人时不好好做，做鬼了也不安静，对你这种人鬼都无节操的家伙，我还讲什么香软？”

“难道，你知道我生前是干什么的？”它似乎有些怀疑。

“当然知道，你就是一个贼。一个老贼。”

韦小培的直截了当，让石狮有点难于接受。“我靠，你这坏小子，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

覃兆菲忍不住斥道：“说得好听点？总不能把你说成是助人为乐的大义士吧？要让人叫得好听，你就要干好事，如果只干坏事，怎么可能被叫成好人呢？”

韦小培接着说道：“你生前是一个贼，死了后变成鬼，也不安分，仍窝着那一肚子邪火，要报复人间。而你指定葛宏昌为你在人间的代理人，真是乌龟对王八，对上眼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正当壮年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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