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才从几天的闭息中苏醒,本来就提不起精神,薛崇山拿绳子绑了她,她毫无还手之力。
腰间放的防身用的软筋散不知道是途中掉了还是被薛崇山偷走了,也没办法再让他尝尝软筋散的滋味。
言欢就这么被绑着回了商都。
薛崇山他们这些古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父债子偿。
所以哪怕仇人的子女没有参与过那些明争暗斗,在薛崇山看来,就因为他父亲犯过的错,他就必须该死。
所以他恨新帝,也恨扁鹊。
可言欢这个现代人就觉得,当年的事,的的确确不关扁鹊的事,他是他,他师父是他师父,怎么能让他因为他师父的过错去死?
马车轮嘎吱嘎吱的碾在地面上,被风无意掀开的马车帘一角,露出了商都的城楼,言欢的心闷沉起来。
娘亲也在商都。
她现在很害怕面对娘亲,她可以和薛崇山僵着脖子反驳顶撞,可以毫无畏惧的直说扁鹊没有错,可以大咧咧的表示她喜欢扁鹊。
可面对她娘亲时,她说不出口。
她怕看见娘亲指责失望的眼神,怕娘亲也会像薛崇山那样说,怎么生出了她这个白眼狼。
所谓近乡情更怯,她不仅是怯,更害怕娘亲会责怪她,会勒令不让她和扁鹊在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她要背叛娘亲么?
她忧心忡忡的靠在马车壁上,马车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毫不避讳。
商都不算繁华,山高皇帝远,皇帝管不到这里,而商都这里的官员大部分都是她们家以前的幕僚或是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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