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远惊奇,道:“不是都补偿你们了吗?”
“是补偿了!”男子茫然道:“那点钱还不等用就花完了,还不够买粮食的,哎!”
“补了多少?”张志远追问。
男子低沉地道:“一亩才补了100元,2000多刚够今年开支,可明年呢?后年呢?没人管我们的死活。”
张志远震惊了,这与他了解到的截然相反。他清楚地记得,在常委会议定补偿价格时,每亩按300元,并额外补偿搬迁费,青苗补偿费等等,按照这家的情况算下来应该能上万,可怎么才只有2000多元?如此大的差价都去哪了?他没有追问,又道:“当初征收你的土地,愿意吗?”
“怎么可能愿意?”男子道:“县里的,镇里的干部天天到我家软磨硬泡,说一大堆好话,俺迷迷糊糊就签字了。这一签字,狗日的立马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不,答应给我们安排工作,水泥厂的老板都跑了,让我们怎么生存!我们去找乡里,乡里推到县里,县里说苏市长调走了,不管事了,让等新县长来。我们可真是欲哭无泪啊,老祖宗留下的地就这么糟蹋了。”说着,男子眼泪流了下来。
但凡上丨访丨的群众,无非是找不到诉求的渠道。一层推一层,一级推一级,推来推去就不知道该找谁了,怪不得部分群众做出过激的举动来抗议政府的不作为。政府公信力的下降,也让群众失去了原来的信任,甚至站到了敌对面仇视,而我们的官老爷依然高高在上,不以为然,用高压手段压制。截访,成了乡里每年的主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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