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笑,眼波平平,显得整个人薄情寡恩,好像是在叙说他人事情,“我是唯一活下来的见证人,他是一个学术造诣很高的老师,但是他心理有问题,绑架了七个学生,我是其中之一,另外六个死了,我活了。”
沈周懿一怔。
他正好看向她,抬手捏了捏她嫩软的脸颊,“什么表情?”
这样。
他还怎么跟她说。
万一她听了心里不舒服,心情不好。
沈周懿沉了沉眸色,她握住他的手,体温传递,“然后呢?”
她还是想知道。
反正。
她不是什么听不得大风大浪的软弱性子。
裴谨行审视她须臾,“真要听?”
“嗯。”
“行。”
他放下啤酒,侧身将她椅子拉过来,“世界上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人格,或好或坏或不容于世俗的极端,那位教授就是这种,我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病的,亦或者他善于伪装,这件事爆发,还是源于他女儿的自杀,过了半月有余,我们被下药绑架至他居住的地方。”
“他大概是疯了,一天杀一人,我是最后一个。”裴谨行没有细细叙述当时更细节的东西,说出来,他怕她受不了。
“尸体放久了,会臭,血腥味太重,第七天邻居察觉不对劲才报了警,我当时有挣脱之力,在丨警丨察赶来时,把教授打晕了,一地狼藉,我被带走做心理治疗,普通人经历这种事,多半心理会扭曲而出现问题。”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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