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低头抖了抖衣服,想到了那句:不谈,我不好泡。
她将衣服又送进洗衣机,面色如常的回了句:“不是。”
一秒后。
“初恋的。”
裴谨行眉梢冷不丁一凝固:“……”
他们恋过?
他怎么不知道?
须臾后,裴谨行歪着头,唇畔起了弧,总是含了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轻佻气,“初恋的,现在还留着?你这么爱他?”
沈周懿洗好衣服,又洗了洗手,对于裴谨行的好奇,她也一点不介意多胡编乱造些。
“那倒没有。”
“那你留着他的贴身衣物纪念又是图什么?”
“这个啊……”沈周懿指尖不疾不徐地敲了敲桌面,似乎是很惋惜,“那是因为。”
“他死了。”
“…………?”
沈周懿没注意那边男人更微妙的表情,自顾自的说:“很久前,死在了高原山上萧瑟的风里,风吹十里,尸骨无存,他是救援英雄,风里来雨里去,危险重重,我就是留个纪念,省的忘了他。”
省的忘了那目下无尘的暴徒,是怎么拒绝她的。
她的爱情被他掐死了,他也死了。
反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会见面,她怎么胡编乱造,他也不知道,随意发挥没有问题。
更何况。
长这么大没恋过爱的事,说出来也挺没光,就委屈一下22号吧。
她默默的在心里跟22号说了句,对不起您老。
“……”
裴谨行沉默了良久。
窗外乌云涌动,屋内昏暗下来,仿佛应景似的。几秒后,他才慢悠悠地出了声,流言混话张嘴就来:“那他死的挺惨,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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