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她的脸太可爱了。但是那上面,却一点儿没有虚无缥渺、离群遗世的情态,而全都是实在的生气,实在的温暖,实在的血肉。到了她那副嘴,她的可爱才算到了最高点。她那样深不见底、顾盼欲语的眼睛,他从前看见过;象她那样红白分明、鲜艳妍丽的脸蛋儿,他从前或者也看见过;象她那样弯曲如弓的眉毛,几乎象她那样端正匀停的下颏和脖颈,他从前都看见过。
但是他从来没看见过,天地间还有别一副嘴,能和她的相比。在那红红的小嘴儿上,那上唇中部往上微微撅起的神态,就是心肠最冷的青年见了,也不由得要着迷,要发狂,要中魔。
伊丽莎白时代,有一位诗人,拿“玫瑰含雪”,来比喻红齿白;他生平见过的女人,再没有象她那样,叫他不断地老想起那个比喻来的了。在他以情人的眼光看来,简直就可以说,这口牙齿、这副嘴唇儿、真正完美无瑕。但是实在说起来,却又并不是真正完美无瑕;而也就是因为这种似完美却又有点儿不完美的情李,才生出一种甜蜜的滋味来,因为总得有一点缺陷,才是人间的味道啊。
就在顾峰发呆的时候,又从车上下来一位美女,她比之前下来的那位美女稍为年长,却比先前那位美女多了一分风韵。她对顾峰说:“你好,又遇见你啦。”
顾峰的嘴巴张得合不拢了,如果说先前那位美女让她莫名其妙的话,那么这位美女下来,他就知道自己遇到故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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