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回到五子歌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睡不着,就跟五子闲聊。我问五子,孔龙脸上的那道疤是怎么回事儿?五子说,好几年了,那年有几个混子在涛哥的夜总会里闹事儿,涛哥不在,孔龙去了,拿枪把他们镇住了,正想挨个收拾他们,一个小子抽出砍刀就给孔龙来了那么一下子。孔龙开枪了,把子丨弹丨全打光了,人躺了一地。幸亏涛哥有钱,路子也广,要不孔龙得判个三年五年的,这样才判了两年,前年出来的。五子这么一说,我更坚定了要把孔龙要回来的决心。五子说,孔龙很孝顺,经常把他爸爸接来济南住几天,还给他爸爸买了一辆昌河小面包开着上下班。我认识他爸爸,我爹活着的时候,他经常去找我爹下棋,很年轻,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我问天顺,你在济南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天顺说,我是个“雇农”,涛哥忙了找我,五子忙了找我,花子忙了也找我,没闲着。
“在济南没见过建云吗?”我问天顺。
“经常见面,”花子插话说,“开了个服装店,生意‘白瞎’,整天打麻将。”
“建云?操,他快要‘作’到头了,”五子说,“你以为他真是个开服装店的?他是卖粉的。”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我说,“说不好是要杀头的。”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他真的贩毒,不过没人举报他就是了,一举报他就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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