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译追了上来,只有他追了上来,我是什么都不管的多心,他是什么都管不了地细腻——但是现在我们想到了一处。
我:“不辣!”
阿译:“不辣!”
我:“他被抬到哪里去了?!”
阿译:“都让迷龙搞忘了啦!”
我们颠儿颠儿地跑过祭旗坡下的旷野。我喘着气,我沮丧地大骂:“迷龙这家伙,不得好死!”
阿译:“不要这么说他啦。他也没得好死。”
我不愿意跟这样一个脆弱家伙在一起,因为他会搞得你也成为脆弱的,我擦着汗。顺便擦掉眼泪。他倒好,一边跑,一边哭得很奔放。
阿译:“孟烦了。”
我:“什么?”
阿译:“猪肉白菜炖粉条。”
我:“什么?”
阿译:“我们的猪肉白菜饨粉条就剩两个人了。”
我:“三个!他 妈的不辣又没死!一走啦!”
我们一边不知道要往哪儿跑,一边玩命地跑。
我们远远地看着那道大门前的十字旗,我们跑了进去,我们早已经习惯快跑吐血了。阿译是猪肉。我是粉条。我们在伤兵中凄凄惶惶找我们当年的白菜。但我们最后也没找到活着的不辣,也没找到死了的不辣。
虞啸卿已经尽力。把迷龙当作虞师的万分之一,他已经尽力。虞师座搞不懂,整个团都扔进一场有去无回地恶战,区区一个机枪手怎么会值得我们如此癫狂。我们也搞不懂。
小猴悄悄地踱到我身边:“师座说……你去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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