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听了停下手,转过来看着我,脸上是冰一样的平静,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再重复一遍,子寒是我的男友,我的男友叫子寒,我们相恋了五年。”
花雪冰一样的平静阴冷地浇灭了我对家的渴望。我没有犯傻,蠢到说,你的身体已属于我,别人会嫌弃你这种话语。因为大学漫长的四年,和毕业后的短短几个月,已经充分让我们领略了生存的重要性,并殊途同归地掌握了一些基本生存的技能。对于花雪,也包括我这样的人来说,什么叫身体属于了我?处丨女丨情结吗?所谓处丨女丨的由来,也不过是妇女被剥夺了学习知识的权利后,相对弱势地被士大夫赋予了被更好玩弄的包装。现在男女平等了,女大学生也司空见惯了,男人们再想用道德的光环掩盖肮脏的用心,从而达到继续歧视性的玩弄女性已经不太可能了。
随后的几天,我抑郁寡欢,这样跟在工头的后面反倒有了保镖一样的深沉。工头走南闯北,练就了过人的明察秋毫,他问我怎么了,我说大概是夜里睡觉着了凉。
晚上回来后,我和花雪同床异梦,背靠着背,偶尔一方不留神碰到了对方,就马上象火烧一样移开。在人生寒冷的冬天,两个刺猬一样的人,将就着有限地拥抱取暖。
但是我现在毕竟属于人生精力最旺盛的时期,在身旁整晚躺着个玉体横陈的女生要坐怀不乱,对我来说无异于世上最惨无人道的酷刑。事实上,我也知道,虽然我一直在一泄如注的边缘,花雪她也在受着蓄势待发的煎熬。我不想做个赔本的男妓,花雪也不想做个送上门来的小姐,那么两人就这么干挺着吧,看谁是真的金钢不坏之身,禁受得住欲火的冶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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