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们又默默走了一会儿,梅根用咯带羞怯的口吻说:“你会驾飞机,是吗?”
“是的。”
“所以才受了伤?”
“嗯,飞机不小心坠落了。”
梅根说:“这里没有人会驾飞机。”
“喔,”我说:“大概没有。你喜欢学开飞机吗?梅根。”
“我?”梅根似乎很意外,“老天,不喜欢,我一定会晕机。我连坐火车都会晕车。”
她停了停,用一种孩子气的直率问:“你会不会好起来,继续驾飞机?还是永远都会有点残废?”
“医生说我会完全复元。”
“对,可是他是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呢?”
“我想不是,”我答道:“老实说,我很有信心,也相信他的话。”
“那就好,可是的确有很多人都爱说谎。”
我没有说话,默默承认这个无可否认的事实。
梅根用一种犹似法官的口吻说:“我好高兴,我本来以为你会因为担心一生残废而脾气不好--不过要是天生如此情形就不一样了。”
“我没有脾气不好。”我冷冷说。
“喔,那是很性急吧。”
“我性急是因为我迫切地希望赶快复元,可是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那又何必着急呢?”
我笑道:“亲爱的女孩,难道你对即将发生的事从来不会迫切盼望吗?” 梅根想了想,答道:“不会,何必呢?没什么好着急盼望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我被她那种绝望的口气吓了一跳,温和地对她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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