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独孤求败不再是军事界权威了,取代这个称号的是另一个称号——汴大校长。
自从独孤求败登上汴大校长的位置,他就再也没有时间去翻文献了,整天等待他的是应酬活动和一叠一叠的文件。偶尔他出于兴趣跑去参加一些史学研讨的活动,一般也不会有任何人安排他做学术报告。他往往被安置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充当汴大的标志。独孤求败觉得他面前的牌子上根本不用写“独孤求败”,直接写“汴京大学”就可以了。
最让独孤求败遗憾的是,因为没时间读论文,独孤求败已经无力对那些生猛的年轻学者提出意见了,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坐在那里谦和的微笑微笑,表示对后辈学者的关怀,同时掩盖自己老想打磕睡的念头。
终于有一天独孤求败和几个新生谈话,发现孩子们根本不知道他还搞过研究,其中竟有人想当然的以为他是个政工干部出身。独孤求败当时真的拿起桌上砖头一般的史学著作去砸那个学生的脑门,那还是他年轻时候亲手编纂的。
回到家,独孤校长从书柜下面翻出以前写的论文看了又看。他女儿很诧异的看着老爹在灯光下小心的抚摩着那些发黄发脆的纸叶,悠悠的叹了口气。
从此以后独孤求败开始爱惜那些论文,非常爱惜——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写不出来了
校庆的组织,独孤求败做了整整五年,纪念汴大一百周年,也纪念他自己的校长生涯。 他所要纪念的,是一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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