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思城手头没有头们的什么把柄。周科长曾暗示过黄干事，李思城已是第四年老兵，提干的可能并不大，而改转志愿兵，名额不够，干脆让他走吧。政治部每年有两个名额，但主任的司机已是第六年兵，还有那个胖得放在楼梯口就能滴溜溜滚到楼下的炊事班长，是立过三等功的。光科里电影队的小汪，已勤勤恳恳地放了五年电影，写了五年会标，每次大会的音响效果全是他保障的，书法作品又获过军区大奖，是李思城这个来机关一年出头的报道员没法比的。还有保卫科的司机，去年填了表，被挤了下来，但今年提前找了上级当大官的同乡，今年必须要转成志愿兵，主任在政治部大会上已有意无意地夸奖过他两次了。总之，不管是谁，都比李思城有资格。以前江政委重视过李思城，每次开会时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提到他，但现在，即使李思城坐在最明显的地方也没人看他一眼。

黄干事在机关浸淫几年，岂不明白科长的意思？但他实在很为难。李思城虽然有时也犟，不听招呼，但他还是一名好兵，他的某些作品闪耀着灵光，是他这个从小到大都在学习的高干子弟写不出来的。但黄干事还是找李思城说了。李思城听完一句话不吭，就去找老魏。

老魏二话没说，便让李思城回宿舍休息。李思城心里有气，回宿舍后倒头便睡。老魏在晚间来电话让李思城过去。李思城到老魏家时发现桌子上已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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