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城扛着大锯子,和哥们在毒日头下锯木头。李思城的汗已经在背上结成了白花花的盐,这些盐经常和蜕下来的皮一起掉落;李思城的裆部被汗水浸泡得发红泡得酸臭最后腐烂,他只是在河水里冲洗后再洒上随身带着的云南白药。烂裆在钻心的疼痛后结了痂,结了疤。然而没的结过痂结过疤的地方又接着烂;李思城的肩头早已压熟,压出鲜血,压破了皮,压成了死肉,压得麻木压得平坦。两三百斤重在木头即使小的那一头压在他的肩上,他那只有16岁的肩哪经得起粗糙的木头的挤压和磨擦?每次姐姐为他洒云南白药,姐姐的眼泪就会啪啪地掉在地上;李思城的脚已经磨得差不多站不稳了。疼,钻心的疼。这么多的重量要用这双并没有多少肉的小脚去支撑,他每时每刻都感到脚心痛得发颤。他那双不争气的军用胶鞋被滚烫的地面被山间的碎石荆棘打磨得体无完肤,它也用同样的办法打磨李思城的脚,磨出水泡磨出污血磨出茧子,磨得那双瘦脚变了形。每晚,李思城在睡觉时把脚像侍候老爷似的放在一个软软的枕头上,再也不敢动它一动,害怕它罢工不干了;最恨的是那狗日的该死的毒日头,随便走到哪里它都魔鬼似的撵着,烤得李思城眼冒金花喉头发咸。特别是头部,已被烤得没了思维,只晓得和大哥们一起上山,一起锯木头,一起抬木头,一起狼吞虎咽家里人送来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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