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的船工也从渡船船舱里爬出来了。清晨三点,本来准备开船去城里接五点下车、从北京回来的儿子的,却被水里芦苇丛中的声响吸引过去了。等回船舱拿了电瓶灯去照时,却看见一颗脑袋在芦苇荡中上下浮动着。
好心的船工不顾寒冷跳下水把人捞上来,端详了半天,依稀记得是渡口前面小洛家这一带的。可是,已经冻僵掉的人显得格外的重;船工一条腿早有残疾,压根没办法背动她。只好自己湿着个身子跑来;却敲开了邻居家的门。哆嗦着描述了好一会儿后,邻居就赶忙来叫小泺了。
而那刻,正是阿勒把小洛在虚空里乱抓的双手、拉进怀里的时候。
有更靠近渡口的人家,听到动静拿来了棉被和热水。可是小泺再怎么努力着、也没办法让妈妈咽下一口水。包在棉被里早就僵硬掉的妈妈,瞪死了眼睛看着南方;在小泺赶来的十来分钟后、在小泺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没有听到什么更有价值内容的话后,低声叹息着的人们在夜里十点多开始陆陆续续散去。
等到亲友们都去休息了,阿勒说服小洛姑姑和爷爷也去休息;又去煮了姜汤逼着小洛姐弟都喝了下去。努力了半天后,终于把一脸异样潮红的小泺也哄回去睡觉了。看着只余她跟小洛、还有木床上的小洛妈妈的堂屋,阿勒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只剩下填满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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