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如玉久久地盯着我,良久,突然露齿一笑。她平日里甚是严肃,这一笑,竟如百花盛开,颇为动人。我不知她何故要笑,却不由自主地回了她一个微笑。她来到我身边,手扶着栏杆,温和地道:“张将军好雅兴,船头吹风,果然舒服!”
我亦笑答:“蓝先生今天怎么突发雅兴了呢?”
“战事纷繁,人生无常,对这些自然美景,有机会总要好好欣赏的!”蓝如玉一反平日一板一眼的形象,慵懒地靠在栏杆上,凝视着远方。不知为何,今天的蓝如玉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却说不清楚。我忆及那天她唱的扶桑歌曲,突然想试探试探她。便微笑着问道:“蓝先生,你那日唱的歌,甚是好听,却是什么歌?”
“我曾在扶桑生活多年,这首歌是他们那儿的。至于表达什么感情,相信张将军定然知道!”
“请恕张某愚昧,什么感情,张某还真不知道呢!”
“爱人被夺的伤心感怀而已!”蓝如玉凝视着我,淡淡地说。
我没有想到她如此坦率,遂也不再遮掩,诚挚地说:“蓝先生,张某无意夺人之爱,实蒙公主错爱,张某非圣人,亦情难自禁。此乃两情相悦,还望蓝先生不要见怪!”
“两情相悦?!”蓝如玉惨淡地一笑,“蓝某有自知之明,缘浅情深,怨恨有何用处?张将军不必多心!”
蓝如玉竟有此等胸襟,我不由对她刮目相看。由衷地说道:“蓝先生多才多艺,内外兼修,将来一定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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