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都可以解释得过去,没有思想学习改造班,用没有阅读条件的话也说得过去;劳动很少,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也很难想得出有什么其他劳动可以让人做;没有标语,自然也没有那个必要。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犯人甚至没有编号!这怎么解释呢?而且,没有其他监狱的那种氛围,那种森严的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众人似乎都在逃避什么东西。
也许是老舜吧?回忆起伍世员最后惊恐得几乎扭曲的面容,曾通的心里往往都要打一个颤。那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
然而,这些话题都不能,或者说没有机会给讲给狱长。狱长尽管表面上把自己遗忘了,但是曾通知道这只是假象。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百老大一伙人直到现在都不敢来招惹自己,即便是见面,都是远远避开。所以曾通自然也不会去把狱长找自己的事情给任何人说及,那无疑于自伐头上的大树,着实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在鹘山监狱,劳动被分成几个时段,每个时段负责不同的工作。比如早晨有照顾庄稼,有拔草,有给庄稼浇水;下午则是洗衣服,或者打扫操场等等。这天早晨,曾通就按照前一天晚上看守给自己的抽签的安排分在了浇水这一组。
大家都集合在操场上。随着看守把人分配好,一声哨声长响,大家一骨碌忙起来。巧的是曾通和百老大百羽分成一组,两人一根扁担中间跳一桶水。习惯了一人一根扁担挑两桶水的别处的庄稼汉可能会奇怪,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鹘山监狱饮用水奇缺,囚犯又多到无事可做,于是只好这样便宜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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