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船副来测量角度的时候,走到平台上。我等待他照平常的习惯,说每日要说的那句话。可是,那天,这句话被另一句一样不可懂的话所替了。我立即看见尼摩船长出来,眼睛对着望远镜,向天边隙望。
在几分钟内,船长站住不动,不离开他目标内的那个点。一会儿,他把镜子放下,跟船副交换了十多句话。船副好像情绪很激动,没有法子抑制的样子。尼摩船长比较有主意,神气很冷静。他好像提出了些反对的意见,船副带着肯定明确的语气回答他。至少,我是从他们的口气和他们的姿势作这样的了解。至于我,也细心地注视他们所指的方向,什么也看不见。夭和水完全清楚地相交在一条水平线上。
但是,尼摩船长在平台的两极端间走来走去,没有留心我,可能没有看见我。他的脚步很坚定,但没有平时一样的规律。他有时停住,两手交叉在胸前,观察大海。他要在这个浩瀚的空间中找些什么呢?诺第留斯号这时距最近的边岸也已经有好几百海里了!
船副又拿过望远镜来,固执地搜索着天际,走来走去,不停地跺脚,他神经质的激动跟船长的冷静正成一个对比。
此外,这个神秘必须弄清楚,并且要很快弄清楚,因为船上得到尼摩船长的命令,机器增加推动力,机器转动更快了。
这个时候,船副重新又要船长小心注意。船长停下脚步来,把望远镜向所指的夭边一点了望。他观察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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