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的浴室里,好不容易穿上了一半的棉毛秋裤,却因为单腿站立不稳,下面半截直直地踏在了洒满一地的洗澡水中,小腿还被铁皮桶狠狠刮过,又疼又恼之下,我一脚将铁桶踢得飞到了墙壁之上。
大街是那么长,生命却又如此短;时光是那么慢,追者却又来得这般快。一盏盏闪过的街灯,一个个躲避的行人,一声声催魂的嘶吼,在那一分钟内,都已经离他而去。
廖光惠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无惊无惧,低头狂奔。
他知道,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头,这么多年的苦,这么多年的罪,他的未来已经开始明显,怎么能死?
今若不死,他朝,我必百倍奉还!
这,就是廖光辉当时真实的感觉!
绝望越来越浓,如同眼前的夜色。
不知何时开始,隐约间有一股股呼啸的风挟带着铁器所独有的浸体冰凉,不断地掠过背部、腰间。寒入筋骨,化为火燎。
每跑一步,后面身体上被划开的皮肉,扭曲变形的感觉都是那样清晰,汩汩鲜血顺着身体淌下,从一条伤痕缓缓流入另外一条,热辣滚烫而又痛楚难耐。
手脚越来越不受指挥,步伐也越来越不协调。可前方的路,怎么还是那么的漫长。
“廖矮子!老子帮李爷了你的难!!”(了难:黑话,摆平,搞定,了结困难的意思)
一声狂吼中,廖光惠突然发现自己跑不动了,喉咙上传来一阵大力挤压。他低下头,看见一只青筋凸显的手紧紧环绕着自己的脖子。手臂上还有一个用墨水纹上去的,拙劣不堪的“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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