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懂事的姑娘有的是,你就等着她来吧。”
“一言为定,我代表父母、代表琼树一家谢谢你。”
说完,俩人便又返回茶地除草,直到太阳升上中天。符三石回到茶地见杂草已经除去了一半,又见村里也升起了炊烟,便硬拉着他俩一齐下山。
符三石的家处于山脚下的一片斜坡上,是村里最偏南的一家。三间草房横着摆在一条并行线上,东头是他和琼树妈住的房子,中间是厨房和关鸡鸭的地方,西头是符琼树住的房间,原本紧靠琼树住的房子还有一间草房,那是二儿子住的,为了避免睹物思人的痛苦,符三石亲手把他拆了,被拆房子的后面有一大块草地,地里种着白菜、蒜头、芥菜、生姜和萝卜,还有马苋菜。这些菜原本是为了让琼树和桂花结婚时请客用的,如今因为吃不完剩下的都开花或枯黄了。房子的东头搭有一个草棚,草棚中间有一颗水桶粗的木棉树,春天时木棉树盛开许多淡红色的花,小黑牛就栓在树头里。在所有的房子里,厨房的摆设是最复杂和混乱的;中间是灶台,摆放着锅、盆、碗、碟、菜刀、菜板;右侧有几个旧瓦罐,山兰酒装在最大的灰色瓦罐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一家人也喜欢上喝黎族人常喝的山兰酒;中等大的瓦罐装有毛鸡酒,这些毛鸡酒都是自酿的,专门用来治疗风湿病。那毛鸡是符三石上山打的,酒是大刀的父亲亲手用山兰稻酿的,山里人得风湿病的很多,因此几乎村里每家每户都酿有毛鸡酒。房前的中间是挖平的一块空地,实际上是用水灰和沙子铺平的晒谷场。眼下它的用途远远超过了晒谷场的功能,中央堆放着发黑的稻草,一头堆着干柴,一头堆着还没晒干的木薯,不知是哪家的公鸡母鸡和小鸡围着木薯堆叽叽喳喳地议论,实际上它们是为吃不着木薯而焦急,因为木薯片的上面覆盖着一层很厚的巴蕉叶。两只狗,一公一母,全是黑色的,完全不理会鸡的注意,在旁边拉完尿就贴耳低头商量**的问题。晒谷场的南边是晒衣服的地方,两件破旧的黑衣服挂在横拉的藤条上,山风吹过恰似坟头的幡布,令人惨不忍睹。不得不提的是,在琼树住的房子里只有一架空床,床边放着锄头、木犁和铁耙以及水桶。床底下任意堆放的红薯并不是很多,却是一家两口人的日常粮食。作为日常的主要口粮——稻谷放在符三石和妻子的床头地面上,谷筐是白藤编的,之所以将谷子放在自己的床边,原因有三个:一是防鼠二是防偷三是防土匪抢。当然,土匪要抢到谷子并不容易,因为符三石的床边挂着一枝猎丨枪丨和两把砍山用的锋利的大刀。庆幸的是,最近土匪几乎把村里的每一户人家都抢劫过了,唯独没有抢到符三石家。原因众人皆知,符三石的儿子是恶霸李口福的大管家,更令人生畏的是琼树有一身过人的功夫,哪个土匪敢来抢劫等于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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