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村西头找到了村里的领导,他是个残疾退伍军人,右眼瞎,五十岁了,讲一口很难听懂的临高话,他听说符琼树是自己队伍上的人,也会讲海南语,很热情,问是不是来抽粮,是不是找姑娘去洗衣班。(国军队连以上单位都有洗衣班,两年一换,都是年轻的姑娘,白天帮军队洗衣服,夜晚陪军官睡觉)。符琼树说都不是,是路过这里,顺便看看村里的老前辈。自称是村党小组的残疾军人咧着一口黄黑大牙,啊啊地笑了一会儿,说:“自从受了伤离开部队后,队伍里的人很久没来看我了。”符琼树说:“我代表上头来看看你的。”他又“呀呀”地点了点头,模样很怪。搭上话,他就拉着符琼树入了屋子。符琼树跟在身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狐骚味。
经过了解,实际上他是村里的支书,唯一在村的领导,名叫王阶级。王阶级说村里的青壮年男人都被动员上前线了,村里余下的都是小孩和妇女。王阶级边说边给符琼树端来一碗黄色的开水,水面上漂着两只黑蚂蚁。符琼树说别客气了,他说哪里呀,队伍上来人了,哪有不高兴的呢。话一转,他又说,这样也好,没男人在村里我好领导呀!符琼树附和道:“是呀是呀!”
他住的屋子大概是村里最好的了,分上下两层,上层是睡觉的地方,下层是厨房,洗衣间用木板隔开。竹子编成的墙,屋顶是茅草,焦黑色,时间好象很久了。客厅不算宽,地下铺了一层竹蔑编的席子,竹片儿黄得发亮,看得出主人很讲究卫生。墙角有只摇篮,篮子里躺着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静静地睁着眼睛看他们说话。符琼树笑着说:“孩子真乖哪。”他咧着嘴用手指了指胸膛说:“我的儿我的儿。”五下岁的老人还生仔,符琼树感到很意外问:“你爱人呢?”他很得意地说:“她摘菜去了。”咧开的嘴一股臭气喷到符琼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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