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的存款已经不足两万了，被取掉一万的话，剩下的不吃不喝也就只能支撑两三个月的房贷。

当晚，东阳一个人在夜色下的露台上抽了半宿的烟。

第二天，东阳就和小三一起来到了那个执法大队，小三一进去，就点头哈腰逢人点烟，而里面的人似乎都习惯了，大剌剌地受用，仰着脖子吐烟圈，拿眼白看人，而这一切都让东阳不适应，他很费力地压抑住内心的反感和憎恨。小三一边跟那些人陪小心，一边频频给他使眼色，东阳知道人家是在为自己的事情奔波，自己不应该如此木讷，但是他怎么都没有办法向那些强盗露出笑脸，他过不了自己那关。

最边上窗口的那个女工作人员，人看上去比较和善，小三也看出来了，更是大姐长，大姐短地叫得甜，她在这里工作，自然一眼就看出他们的遭遇，颇同情地说：“你们也真是挺倒霉的。”然后悄悄一指，说，“那个打红领带的是我们领导，你们去求求他，他要是心情好了，你们还能少掏点。”

“哦，那真是太感谢了，领导姓什么？”

“姓沈，我们都叫他沈局。”

小三谢过她，就拉着东阳过去了。那个沈局正在跟另一个人说话，他们两个就小心地站在旁边，直到那人离开了，小三一个箭步上前去，奉上香烟，叫一声：“沈局！”对方不客气地将一整包烟揣进兜里，然后慢悠悠地问：“我认识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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