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02 22:23:18
那天蹲守原明的行动以失败告终,告终的时候雨依然在一直下,这时气氛已经不算融洽,我和小飞包皮他们站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后来我觉得在围堵原明的那些日子里,我的青春期终于到来了,很多未成年人青春期的到来都是因为一个女孩或者许多女孩,而我的青春期竟然因为一个当时还素不相识的男孩爆发了。我只是觉得很烦躁,并且在当时意图明确,我是来揍这个家伙的。就是来揍这个家伙的。现在我没有揍到,于是我的每一滴血液都无法平息,眼睛似乎都带有血丝,站在屋檐下像一个暴走的八神,也像那个在前一场对德国的比赛中爆发的意大利球员巴神。
包皮说,敖杰,你要冷静,我怎么看你这么不冷静。
我说,今天我要打不了那个家伙我都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的精神力量支持我回家。
后来还真是包皮送我回的家,我坐在包皮的摩托车后面一直吟唱着雨一直下,小飞坐在我后面每当我唱雨一直下的时候就接着唱气氛不算融洽。
包皮说,能不换下一曲,你们俩这个磁带有点卡,老他妈循环播放。
于是小飞唱雨一直下,每当小飞唱完雨一直下的时候我就接着唱气氛不算融洽。
其实那一天天空飘着蒙蒙秋雨,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打着伞轻盈漫步的美丽少女与摩托车擦肩而过,整个世界都带着安静和爱意,气氛还算是很融洽的。不融洽的似乎是我的内心,青春期的内心,青春的内心,发春的内心。似乎是从送完西贝回家的那一夜开始的。这是一种很莫名其妙和匪夷所思的内心活动轨迹,就像医生拿着听诊器摁着你衬衣口袋里的怀表认真感受你心脏的跳动一样,是极端的是黑色的是不幽默的。从那一夜之后,我的脑海里会不定时不定环境的想起那一段下坡路或者西贝家的二楼,有时甚至仅仅想起的是路过的一棵树。这让我不知道那一夜究竟怎么了,那一夜她并没有伤害我。而那一夜,也似乎没有让她拒绝我和不拒绝我的事情发生,所以那一夜,我也没有发生伤害她或者不伤害她的事情发生,于是我想啊想,盼啊盼,望啊望,看啊看。这一切没来由的纠结似乎真成了所有网络歌曲里三俗片段。让我接近神经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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