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好象都在劝慰她,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郑浩锋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她长发乱作一团,白色的裙子沾上了医院地砖的污渍,一个人脏兮兮地抓着医生,嚎哭的声音时断时续,郑浩锋坐在靠墙的位置,看着她哭得说不出话,只是拉着医生,最后,趴倒在地。或许是男人应该有的责任,也或许任何人都看不下去这一幕,他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很多人投以奇怪眼神的地方,蹲下身,从后抱住她。
他本来打算把她从医生身上拉扯开,因为这幕情景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他那个时候想,他只是在做一件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哭泣的人叫余薇,后来平静的时候她告诉他:“余光的余,微笑的微有个草字头。”
郑浩锋不知道她的悲伤为什么这么多,那一个晚上之后,他的衬衫就再也没有穿起过。另一边,康遥得的是急性胃肠炎,医生说要住院两天,郑浩锋过去看时,挂着点滴的康遥已经梦见了周公,或许因为这样,郑浩锋才有了和余薇开始的机会。
“我是被人遗弃的。”余薇好象失去了生命的力气。
那天晚上,她在医院外正好有的广场上,对郑浩锋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凌晨5:55,郑浩锋才把她送到临时找到的一家旅馆。
“我知道亲身父母是谁,他们都活着,活得很好,活得很健康。男的有了新老婆,新女儿,女的嫁了新老公,也有个女儿。他们不见我,说我是神经病,看,这个就是我被打得镇静剂。”余薇细长的胳膊伸到郑浩锋面前,苍白的手腕上,醒目的针孔。然后,她无力摸着胸口,对郑浩锋说:“我是没人养的杂草,他们生了我,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还要把我当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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