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像样”，只是相对的。那小饭馆十分破旧，塑料招牌脏得“惨不忍睹”，屋子里“油腻熏黑了的四壁”，景象令人“目不忍视”，馆内人的谈话声让人“耳不忍闻”。小晨这样平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当然已受不了，于是她就赶紧走了出去。

说实话我也快受不了了，我也想跟着一块儿走出去。可是老张头却拉住了我。他让我坐在这里，跟他学些东西。

“江湖上有一样绝活，是老手们必须掌握的，”老张头小声道，“此之谓捡舌漏。舌漏即指在谈话间得到些细微而重要的、通常是对方不愿让别人知道的信息。你且听我如何问。”

老张头来到一位老者旁边坐下。趁着饭菜还没上的当口，两人先聊了些家常，老张头随后扯到村子的历史。只见他给老者灌了几杯酒，又扣了几顶“高帽儿”，那老者便飘飘乎开了口。

“我们村子可是自从唐代开始就有了，你看我们叫下陵村，村后的山上还真有陵墓哩！传说是唐朝的一位公主葬在这里，可惜她的墓从没人亲眼见过嘞。”

“那究竟在西山吗？”老张头问。

“在不在，谁晓得哩！反正祖辈传下来的。以前说不要去那里采药，现在人都不听，去那里采药的人可失踪好几个呢！对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啊，我们。我们是清华大学地质系的，我带着他们几个学生做科研考察。”老张头对答如流，话说的让人无可置疑。紧接着，老张头又卖弄了一句专业术语：“这里的山，是石灰岩，花岗岩，还是片麻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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