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公司大门,夜色正浓,灯火阑珊。写字楼前的那条狭窄的马路此时空旷而沉寂。几点寂寥的车灯从远处驶来,照亮天际又消失在目不能及的黑暗,刹那间的光华一如划过长空的流星,预示着一个故事的到来。
车子的颠簸让我从恍惚中醒来,我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赫然/居然坐在一辆没有司机,没有售票员的巴士中。巴士带着我穿过厚重的时光,驶向无边的黑暗......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很久的荒郊车站。月朗,星稀。一丝虚无缥缈,若即若离的清冽女音穿过万水千山,飘过沉沉黑幕飘进我的耳中:十年生死,两相知,两相伴,两相随,两相怨。伤离别,恼离别,悲别离,恨离别,千言万语化作相思泪......
随着歌声,一个手抱琵琶全遮面的宫装女子出现在我面前,衣袂飘飘欺霜赛雪。她一出现,就带给我阵阵凉意。她说:“公子,奴家唱得好听吗“?“公子”?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称呼呀?我学着电视里古装戏的腔调对她说:“小姐的歌声堪称天籁,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呀!”“知音难求,公子请随我来……”她留下这句话,向前飘去,我是个粗神经的人,在这个不寻常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那三个字---仙人跳。
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龌龊的人,但我一向是不善于以最险恶的用心度量所碰到的人和事.转念一想荒山野岭的,似乎仙人跳也就不那么可怕了(由是观之,大概我的确是个很龌龊的人),曲折的山路似乎无穷无尽,一直绵延到天际。终于,宫装女子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阵阵阴风从洞中吹来,带着丝丝腐臭的味道,死亡的气息。女子说:“公子,你想看看奴家的脸吗?”不等我回答,琵琶从她怀中掉落,于是,我看到了一张,破碎、腐烂的脸。从她破碎的嘴里,吐出了比冬天风雪更冰冷的阵阵阴风:“公子,我漂亮吗?”反应迟钝的我,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就顺嘴说出:“不漂亮”然后又追加了一句“很难看,说实话有点对不起社会”。从她的脸上,我看到了震惊,也许还有一点点的茫然。然后,她问我:“公子以为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对这种佛偈似的问题一向茫然的我,这是居然说出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美如浮光掠影,丑似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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