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燕彻底喝大了。女人不懂茅台，就好像男人不懂夏奈尔，两个世界的人啊，咱不说了。

林海燕已经软了，到洗手间吐了好几次，走路迤逦歪斜的好像走在甲板上一样。杨金发说，燕子喝多了，我送她回家。说完，起身去柜台结账。

日期：2013-07-01 19:27:05

——那时候的北山，饭店还大多数都是国营的，进门先买票，饭票菜票酒票，领完了票，再到出菜口把票子递上去。但是像华侨这样的几个大饭店，有名的大馆子，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是只收外汇券的。不过随着改开的推进，这些大馆子已经开放了人民币，并且开始了“先吃饭，再结账”的经营方式。

一般来讲，像杜先桥杨瘸子这些人，在这些地方吃饭的话，结账这个活儿一般都是由手底下的小弟们来完成的。到了结账的时候，随便摸出一沓钱，往桌子上一扔，就有小弟赶紧拾起来，跑到柜台结账。至于剩下的找头，当大哥的怎么可能往回要？自然就归跑腿的小弟拿着了。

杨金发的一举一动学足了杜先桥杨瘸子的那种老大的派头，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胜于蓝都快胜于黑了，鼻孔长在脑瓜顶上。但是唯独在结账这个事儿上，杨金发没有向他的两位偶像学习。杨金发觉得，钱这个东西只有从自己手里花出去才保险，但凡多经历一道手续，就要多一份剥削。他堂堂杨金发不剥削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容忍被别人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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