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问。

“什么样？

正经人呗。”爸不说话，喝起茶。

妈赶紧说：“早想过，早想过的，能找什么人，别嫌弃她，能做个伴，我们老了一蹬腿她得有个伴呀。”

大姑看看妈，笑了：“我没老伴，你嫌弃我了是吧？”

“大姐，你说哪的话，我说孩子呢，你说，咱们这个年代的人好说，从进门就在一起过，离了谁都不习惯，她们呢，她老了老大能管她，还是老二能管？老二自己还没着落呢，老大没便宜不伸手，周想就更不用说了，自己带个女儿，以后要是改嫁……”妈越说越觉得难受。

“妈，那都多少年后的事了，你担心什么，谁能一眼望到底呀，爸要是知道最后要收地，他敢建厂子嘛。”我插嘴。

“行，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脸也丢了，孩子也塞不回去了，你就作主了，只有一点，老陆家半毛钱关系都别有，你惹的乱子你收拾！”爸给大姐扔下句话就起身回屋了，大姐坐着没动，看得出，她明白爸是为了什么不指责她，一半是这些年被我闹的也习惯了，多半是看在去世大伯的份上，大姐看看我，我看看妈，妈还想发表什么意见，被大姑拉着上楼了。

大姐倒了杯水喝，我拿着遥控想开电视。

“你打算怎么样？”她直接问。

我放下遥控：“别问我，你们商量吧，反正我想怎样不重要，遥控器也轮不到我拿。”

“你这是什么态度，嫌我多事是吧？”大姐掰了一下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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