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快!小鬼子不行了!”我一回身Miwa抓着我衣服身子就出溜了,我赶紧拉起她,雷小言也冲进来,扶出去灌下一碗红糖水,小鬼子精神好多了,感情低血糖,吓死我了,我是盼着她遭罪,可没想让她死,我拍着胸口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妈说不能让她再吃东西了,明早喝点小米粥得了,雷小言折腾了半天累了,问我妈牛蛙还有没有了,她想看电视当零食,妈要端进来,我赶紧摆摆手,这是看鬼子没死不罢休呀。
中秋团圆,小鬼子看着我们一家给祖先牌位上香,吃月饼,喝酒,放灯……告诉雷小言她不想喝小米粥了,饿得很。听说这边的河豚比日本便宜,小鬼子吵着要吃,真是作死的节奏,专挑有毒的吃,我想起安雯叫过锦航的河豚水饺,我吃了没死,就带小鬼子去奢侈一把。
要说锦航我路过比进去次数多,还是大姐回来那次大哥请客才来过一回,纯是为了在外国姐夫面前不丢面子,安雯叫过外卖也只是毛菜,真来可劲吃一回,估计我半年工资就泡汤了,雷小言一再提醒我欠她的,今天就豁出去了,全当我吃了她的大开!
今天过节,堂食有表演看,小鬼子看着几个光着膀子的帅小伙喷着火每桌敬酒,开心的拿出钱往人家腰带里塞。
“喂,让她克制点,留着钱一会儿带她往该塞的场子塞。”
“你管人家,给服务生小费是礼貌。”
“跟流氓一样,还礼貌,最近严打,小心一会抓起来。”我吓唬着。
一顿饭下来,鬼子兴高采烈,比过年还高兴,叫来服务生结账,算了算两千八,还好只是仨人,我拿出卡,服务员刚要刷,一个经理打扮的人过来把卡还给我。
“感谢您光临,这单我们免费,欢迎您下次光临。”说完把服务生带走了。
雷小言张大嘴,说刚才光膀子敬酒的不会是老板吧?我正纳闷呢,雷小言说赶紧走,不是请错了吧,趁人家没反应过来快跑,说完赶紧拉着鬼子走,刚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大堂跟门口的迎宾说话。
“二哥?”我走过去,他回头看到我很惊讶。
“你怎么找这儿来了?”他问。
“我带她俩来吃饭呀。”
“真舍得,俩都睡了?”
“胡说什么,你行呀,太敞亮了,早说免单我多点点儿。”我拍拍他肩膀,看来二哥混的不错。
“免什么单?你赶紧走,别让秃子看到你和我说话。”二哥赶紧跟我保持距离。
“这、这是秃子家的?”我才反应过来二哥怎么在这。
回头张望,一回头,看到安雯站在身后,明白这单怎么免了。二哥赶紧把我往外推,我想打个招呼,二哥推得使劲,我差点倒了,安雯上来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走,二哥伸手拦,她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拉着我就出门,雷小言断后,四个人紧跑着上了车。开出不远,雷小言说带Miwa去逛逛夜市,完了自己回去。
开出不远,雷小言说带Miwa去逛逛夜市,完了自己回去。
车里只剩我和她,过了许久,不知从何说起。
“谢谢,我还是把钱给你吧。”我翻着兜找现金。
“你恨我了是不是?”她仰着脸说。
“什么恨不恨的,都是自己人,刚才那日本鬼子我都不恨。”
“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她转过来看着我。
“什么爱不爱的,还说这个干嘛。”我低下头感觉很无奈。
“你车上有烟吗?”她说着打开储物箱,会所抵值券掉了出来。
“我不抽了。”
“周末!你个混蛋!你还有心思去按摩!”她拿着抵值券摔在我身上。
“不是我!她俩要去的!”
“你可真舍得!让你带她们按摩!让你带她们吃大餐!你带我做过什么!”她边说边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我身上。
“喂!别打了!疼!”
“你还知道疼!让你疼!你疼谁都多过我!”
“我还不疼你吗!我……”我想着我为她都做过什么。
“你什么!你除了拿两块地瓜干骗我跟你上床,还做过什么!你说!你给我说!”
我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还有虾干?还有几袋方便面?连K歌都没给她交份子钱,房还是她开的。
“对不起。”我任她打着,她打了几巴掌手开始疼了,气呼呼的搓着手。
“烦死了,每次我说分手,你就走了,自己过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你不也挺好,都经理了。”我看看她工牌。
“屁经理,连电话都不让我用,天天只能用对讲。”
“你干嘛偷钱?”
“废话!我爸害你赔那么多钱!”
“要是钱能解决就不是问题了,你爸和我爸是结仇了,现在要说你爸不洗澡,我爸都能活吃了他,还不用就山葵。”
“那你呢?你恨不恨我?”她歪着头看我。
“当然不恨了,你身材这么好,想恨都恨不了。”我瞟了她一眼。
“个臭流氓!”
“说真的,你走了我难受了好几天。”
“几天?两三天就把我忘了吧?”
“哪能呀,雯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完完整整的恋爱,就是和你在一起,从认识到分分合合,到你走,我才明白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失恋。”
“你明知道你二哥在我家上班,都不来找我。”
“算了,还嫌不够难受呀?真等难舍难分的时候,咱俩谁能撇下家人?”
“你少哄我,你对我就从来没有难舍难分过。”
她说完我没再解释,我的解释会很苍白,每一次她说分开我都有可以不见她的理由,她是义无反顾的走进我的世界,而她的世界我永远靠不近,用心凑近却是误会,再次凑近又落入陷阱。如果真是难舍难分,我想我不会把车子停在路边跟她聊天。我喜欢她,这种喜欢理智可以控制,是我不够爱,还是太过理智,我分辨不清。
“雯雯,你五行缺火是吧?我是水命,你懂吧?”
“我懂个屁!现在跟我说五行八卦了,早让你跟我找个大师化解一下,你不听。”
“咱们来说生肖吧,你属什么?”
“滚!我属什么你都不知道!”
“那星座吧?你双子座的是不是?”
“这个你又知道。”
“你看杂志只看双子,我当然知道。”
“那你就是不知道我生日了,你个混蛋!”她说着动手就掐。
“哎呀,你下手轻点,不问女生年纪不是礼貌嘛。”
“谁要你礼貌了,烦人!送我回去!”
“你不跟我私奔啦?”
“哼!本来想只要跟着你住什么样的别墅都无所谓,这些日子老娘后悔了!你根本就不爱我!”
把车停在锦航,看到秃子还在门口训人。安雯下车,我出来送她:“既然回去,就别惹你爸生气了,一家人和睦点。”
她回头看看我:“你回去好好上班,多回家看看你妈,她总挂着你。”
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她看看我,走过来使劲盯着我脸。
“你干嘛?”我被她看的发毛。
“你会哭吗?”
“切,有什么好哭的。”我深呼吸,鼻子没那么酸了。
她上前抱住我,我搂住她。紧紧的……
“好了,进去吧,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以后有机会我来看你。”说完我要松开手。
“别动!我爸在门口看着呢,好好抱着,气死他!”
“要不要来个吻别?”
“要!湿的!赶紧!”
就这样,我和她吻别,在站满人的门口,秃子赶紧把门口电闸拉了,原来,拉上闸让我感觉她来到我身边,而我和她却注定要被拉上闸……
回到家已经很晚,妈问我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雷小言家还打电话来道谢。看看表一点多了,给言子打电话,这娘们一疯玩起来就没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