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配合你的节奏嘛,整天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一直想扮超人,我配合你演一出英雄夺美,感觉爽不爽?你可真够可以的,还敢动刀子。你知道我爸干什么起家的。”
“你不开煤气我怎么会动刀子,你上次可是玩真的。”
“还能次次都真呀,一次没死还不知道害怕?没脑子。”
“我要是没脑子昨晚就和大哥商量怎么打断老泰山的腿了。”
“哟,你们怎么商量的?”
“他不是说要打断你的腿吗,大哥误会了,以为他吓唬我,为了不让我和你来往要打断我的腿,就商量着和二哥一起先把他腿打断。”
“哈哈,你大哥就会耍嘴皮子。”她笑着倒在我怀里,闭上眼睛。我低身靠近……
“喂,你干嘛?手坏掉了知道吗?还惹我。”她睁开眼一脸不满。
“你先闭眼睛的。”
“我困了,睡觉懂不懂?闭眼就是索吻呀?怎么不是捉迷藏,没看你藏起来。”
她说完突然跳起来,到处找电话。
“你干嘛?捉迷藏开始了?找什么,在这呢。”我把她电话递给她。
“打给你二哥!快!快打!”她声调都变了。
这什么毛病,我只好去拿电话,这时她已经拨通了电话:“周云闯!你在哪!”
她怎么有我二哥电话?我还拿着电话傻呆呆的准备给她找号码。
“你别犯浑!我和周末在一起呢!……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别让我爸看见!……知道了!”她说完把电话扔到一边,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这是跟我二哥说话?”我一头雾水。
“废话,你二哥真能打断我爸的腿!你个傻子!”
我还真是个傻子,安雯早早就看出我二哥刚出来,没工作,给他在她爸那儿找个保安的工作,上班监视秃子回家监视我,我说怎么和她分手她能无需解释的再接受我。
秃子竟然是她爸,我早怎么想不到,突然觉得很怕,无缘无故我开始怕她会离开我,这种占有欲在秃子还是老板角色时,我从来不去感受,其实早已默默生根,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她不是被包养的技术妇女,我看她家不再是许多老物件,只是中式并不古典,我似乎在感情上加了太多标签,同学就代表亲切,护士就代表天使,警察就代表值得信赖……那些个一夜就代表随便?摘掉标签我眼里是什么样的世界?
到了公司于丹看到我包着手,咂咂嘴说真卖力气。一会儿拿着手机过来神神秘秘的给我看照片,问我认不认识照片里的T,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没印象,她拍拍胸口说那就好。
“你什么意思?”我举着手说。
“别弄得像举手发言一样,你不认识就好,我在网上认识的,今晚下班见面。”她美滋滋的说。
“我怎么觉得你拿我当排异反应堆了,我认识的就不是好人呀。”我依旧举着手。
“知道自己是什么饼就好,告诉你哈,安雯收买了朵朵,你以后老实点。”她朝我递了个眼神,我抻脖子望望朵朵,她低头整理证件。
“我有什么好监视的,扯淡。”
正说着,内线钱小云说前台有人找我,这才上班安雯就来了?早知道手坏了能这么吸引人,我早就打断多好,来到前台,没看到她,一个穿卡通T恤的女生站在那儿,钱小云对她说:“来了,这就周末。”
我走上前点点头,问有什么事。
“我来找过你好几回了,你们有个男同事说你休产假了。恭喜恭喜,这次是女儿吧?”她微笑着说。
我明白了,这是旁边幼教的那个P,钢子说我有儿子了,估计之后又来过,我可能已经被生二胎了,还生的女儿,钢子真是想的周到。
“是是,女儿,你有什么事?报团还是订票?”我请她到旁边坐下。
“你不认识我啦?”她笑着问。
“你是……”我从小家住非居民区,小学毕业,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老熟人,仔细看她的脸,回忆接触过的几个床友,没有说话这么柔声细气的呀。
“你好好想想,有一年在机场……”她提醒我。
“机场?我年年都去机场呀,机场怎么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哎呀,你记性真差,改签西安记得吗?”她激动的看着我。
“哎呀!是你!你怎么在这儿!”我想起来了,有一年我出去玩,顺便去大学蹭课,机场看到她和女朋友吵架,没见过世面的我傻呆呆盯着看拉拉吵架,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我想告诉妈我到机场了,掏出手机,那个T冲过来一下打掉了说“拍什么拍!”。我可怜的只能玩贪吃蛇的手机瞬间摔得粉碎,赶紧低头捡碎片,她冲过来拉起我对那个T说:“现在就分手!我就跟她走!爱怎么怎么!”那个T打掉我手里的碎片转身走了,临走指着她说“有种别后悔!”。她抹抹眼泪说赔我手机,我谢绝了,本来就是我自找麻烦,她说她是西安交大的学生,让我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赔给我,我一听西安交大,问她西安有没有好吃好玩的,她给我介绍了一下,我立即把机票改签西安,她吓得赶紧解释刚才只是为了气她女朋友,我说明自己只是漫无目的旅游加蹭课,就这样认识了,帮我带路到学校就没再联系。
“我有一天在电梯看到你了,工牌写的周末,你样子变了,当时没敢认你。”她笑呵呵的对我说,约我中午一起吃饭。
原来她和两个同学一起合办了这个幼教辅导中心,现在一个要撤资,她们资金不够,想到我从小到处玩,家里应该条件尚可,问我愿不愿意投资做个股东。一顿午饭下来,我们达成协议,约了后天找律师起草合同。
回到公司,于丹冲我挑挑眉毛,说我俩孩子都拦不住撩骚。朵朵贼眉鼠眼的偷听我们说话,拿起手机发短信。
“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出卖你朝夕相对的挚爱战友。”我冲朵朵说。
“走开,你才不是我一个战壕的,你和钢子蛇鼠一窝。”她发完短信,冲我晃晃电话,没过一会儿安雯短信来了:“65,好样的。”
“什么65,我早不开65了,现在有个挣钱的机会,下班去你那,做生意我不懂,你教教我。”
“呦,生意饭局呀,晚上我约了人在锦航,你过来说。”
下班到了锦航,一进包间我紧张起来,秃子也在,还有个小孩满地跑,一个年轻女人站起来招呼我,说雯雯在楼下一会儿上来,这年轻漂亮的就是老丈母娘吧,我赶紧说“陆太太好。”她笑了,给我到了杯茶。秃子摆个臭脸,问我手怎么样了。
“托老泰山的福,还没消肿呢。”
“别乱叫!”
“知道了,陆伯伯。”
“你想做什么生意?”他斜着眼瞪我。
“幼教中心。”
“嗯?说说。”他似乎有点兴趣,看看地上跑的小男孩,老来得子怪不得安雯会吃醋。
我把详细情况跟他复述一遍,他点点头,说不是不行,问需要多少钱,这时安雯进来看到我,就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亲亲头顶,秃子把脸扭到一边,陆太太假装叫儿子过来坐。
小男孩跑过来看看安雯叫“阿姨”。
“这是姐姐,叫姐姐。”陆太太赶紧纠正。
安雯一把把他抱过来,小孩子有点怕生,挣扎着要找妈妈,被安雯死死搂住:“不许动!再动把你扔了!”孩子哪经得住吓,哇的就哭了。秃子不敢说话,摆摆手,陆太太白了他一眼,把孩子抱出去,说下去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