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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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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

“我去和小羽的姐姐谈,事关己则乱,她未必能做出正确决定,最后受伤害的是小羽,如果我有机会跟苏苏谈谈,让她慢慢和她老公把事情分析明白,这样把伤害减到最小。就算小羽最后还是和我分手了,起码是段美好的恋爱,充满祝福,她的路让她自己选。”

“周末,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觉得我值得帮吗?”

“你意思是?”

“要是你有时间就帮我跟苏苏约一下。时间你定吧,只要小羽她姐不找她谈话就行。”

“那我哪知道人家什么时候谈话,这样吧,我问问苏苏现在有没有空。”说着她拿电话。

“等一下,算了,她知道是我不一定出来,我认命了。”

“别呀,我不说是你,就说我找她。”

多费口舌!早带路不得了,非要这么多理由!

日期:2014-05-08 15:31:48

她撒谎说有事求苏苏,问她在不在家,苏苏在自己家,张梦说叔叔阿姨都在不方便说话,让半小时在楼下等。

“她家住哪?”

“星花园5号楼。”

“一会我说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帮我补充。”

“别呀,有我什么事。我就带个路。”

“你是证人呀,以后小羽还有她姐我们有什么矛盾,你得出来作证,我今天可是一片好意。”

“那什么,你嫂子一会去针灸,我还得送她。”

“那你不陪我去了呀?肉在后备箱,随便拿一块。”

“那我先上楼了,改天来家吃饭。”

“我一会就来,你等我,咱俩喝点茶,我把谈了什么跟你说,你好帮我分析一下。”

“行,那我等你。”

等个屁,让你等是稳住你老婆,别给我从中搅合。我满脑子就是想知道一件事,到底苏苏见过我之后想说什么。

日期:2014-05-08 15:36:46

我觉得脸很热,嘴很干,嗓子也发痒,到了星花园五号,没一会张梦打电话说她下楼了。果然,她出来四下看看,楼下很多车,并没注意到我。她穿了条长裙,披着件夹克,看上去是她爸的。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很坏,看她平静的表情,握着电话慢慢往对面走,她转过身的那一瞬我全身像通了电。下车,快走几步:“苏苏!”

这个名字我经常在心里叫,已经不懂得怎么发音了,声音有些颤。

她回头呆住了,看到我,没有打招呼,只是又走回来。

面对面,谁也没说话。

站了很久,谁也没开口。走过去一个邻居,她打了下招呼。然后淡淡的对我说:“没事我上去了。”

我聚集了很久的勇气,一下拿出来,走上一步,抱住她。我想过就算被她打,或是骂,我都要抱一下她。没想过之后做什么。就想抱着她。就现在。

紧紧抱住,紧紧的……我耳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急,像要逃出身体,我喘着气,压住它,慢慢心跳放缓,我能听到别的声音了,耳边最清楚的就是她叹气的声音。我觉得腰间温暖轻柔的是她的手臂。

一会儿她放开手,问:“你车呢?”

我望望旁边。

“车里说吧,这儿人多。”

我们上了车,一路开到海边浴场。秋天没有人在浴场,车子冲着大海。

她看到我的烟扔在上面,拿起来:“你还抽烟吗?”

“抽。”

“怎么换了牌子。”

“以前的没劲。”

“是呀,既然犯险,不如刺激点。”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明白是说人还是说烟,是说我这几年,还是说我们现在。

“早晚要谈谈的。你今天来不是只想抱我一下吧,想说什么就说吧,不早了。”

“我们重新开始。”

“不可能。”

“你敢说刚才你没有感觉?”

“你也找过很多人了,最后没在一起,是因为当时抱的没有感觉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她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我的问题。但我不是两年前的我了,我甚至也有时不认识这个自己。

点上一支烟,这样的事以前在她面前我不敢做,觉得羞耻。她说可乐高糖,我就戒了,甚至不吃可乐鸡翅。可现在不同了,我在反抗什么?不是,我只是想用我的心,我的方式,用我最自然的本能面对她。

“你跟她在一起,幸福吗?”我问。

“她体贴,成熟,一切我能想到的优点她都有。”

“那你幸福吗?”

“幸福不是能用语言总结的,你不懂。”

“两年不见,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我跟她在一起两年了,认识你之前我们一直是朋友,难得的好朋友,过了很多年终于走到一起,我很庆幸我们选择了彼此,跟她在一起我不知道什么是烦恼。”

“你好像没在回答我。”

正说着,她电话响了,是她。互道晚安后,她看看我,像是在示威。她握着电话,又看看我,说:“这么晚,有没有一个人担心你?你明白什么是幸福?”

“我不明白一个电话就是幸福,你在敷衍,你不喜欢问好,问地点,道晚安,说再见,这和笔录有什么区别?”

“人会成长的,生活不是游戏,太多花样不见得美好,你不会懂的。”

“我一直都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总在犯错,你却给我机会,为什么离开我也是因为我总犯错?为什么?”

“人是会变的,我不可能一直去喜欢爱犯错的孩子!我需要稳定的生活。”

“所以呢?你有更好的选择对吧?选一个优秀的、成熟的。那现在呢,你喜欢吗?”

“如果再让我选,我还是会选她,她没有我可以一直等,你没有我一样活得开心。”

“所以你是什么?警察?维护和平?公平对待?”

“送我回去。”她沉着脸说。

我发动车子,海风吹散车里的烟味。我把速度放慢,慢慢开回她家。她下车:

“周末,这几年你开心吗?”

“开心,至少我没有让任何人等。”

“你也不小了,开心过就够了,如果有个好女孩,还是平平淡淡才守得长久。”

“是守着长久的平平淡淡吧?我会选择我需要的。”

一步步倒退,慢慢回到车门旁,我不想她留给我的一个个转身现在还回去。我会等她上楼,然后自己流眼泪,来之前我想证明自己,说服她、想占有她,可最后我还是等待被她选择。

她站住没动,低着头,咬着嘴唇。

看到她在我面前,我就会忍不住想哭。我很想走过去,紧紧抱着她,因为我知道这样她会开心,我也会。可是……那不是同一种开心。

她抬眼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相隔不过三步。时间就在身旁静静流淌……

我坐在她家楼下,直到每一户灯都熄灭,才离开。不管多洒脱的女人面对自己的感情也会迷茫,她是女人,我也是。

拿出电话删了她的号码。从此我不再需要任何一个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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