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屈服的时候--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梦魇中想到要屈服,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呵斥声。
“呔!”
如同唱戏的武生震脚时突然发出的一声呐喊,短促而响亮。
压在我手脚上的力量应声消失。
我醒了过来,看见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动。虽然我看不到外面有什么东西,但我感觉到一个什么东西就躲在我的窗外,在那里看着我。
我从来不怕邪物,即使噩梦中醒来也不会恐惧,可以接着又睡,哪怕是噩梦会继续,我也相信自己在梦中可以再次击退它。
但是这一次我居然有点害怕,急忙打开了床边的台灯。
环顾四周,衣柜,书桌,电脑,水壶,椅子都安安静静在原处,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影子。不知道是什么刚才发出的呵斥声。
我起床去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我知道这是我的一种示弱。以前我即使睡在野外也不会有丝毫害怕。
回到床上,我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想起姥爹不在了,想起外婆不在了,想起外公年老孱弱,眼泪没掉,但心里已经哭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已经失去庇佑了。
我想我还是太脆弱。姥爹失去考科举机会时,在外游历遭遇种种困难时,发现父亲时日不多时,寻找小米时,婚礼上看到小米时,后来失去赵闲云时,后来被赶出住了好几代人的马家老宅时,他何曾需要过庇佑?
外公没有跟我说姥爹在刘家狗肉馆被那鹰眼扫视后有没有做过噩梦,有没有半夜惊醒过。我想坚强如他善良如他的人应该不会做噩梦,不会在半夜惊醒。但也不一定,很多人在坚强的背后有不为人知的脆弱。小米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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