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血，何小倩那边的混子更害怕了。很多来打冷拳，打便宜架的，转身就往学校里面跑。剩下那些真正想帮着打架的，则是四处找家伙跟龙哥拼命。不光龙哥，他们一伙来的十几个人都有家伙，不过拿刀的就几个，更多的是钢管，双节棍等武器。还有个拿扎枪的，就是哪吒闹海那一种。

“干他们，草他吗的！”老三他们看到龙哥这么给力，也跟着冲了上去。封涛自从毁容之后，变的特别喜欢打架。封涛也冲在最前面，一脚踹翻了七匹狼中的另一个。

黑子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黑子也没管这些，他一只手也上去拼命，跟七匹狼中的另一个拼的你死我活的。

大家都能打，唯独我不能打。为什么，因为我是来劝架的。如果我帮着她们打架，肯定要得罪另一方。到那时候，恐怕我再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学校的混子被龙哥他们拿武器追的四处乱跑，彪哥用脚踢了龙哥一脚，龙哥也砍了他一刀。彪哥没有武器吃了亏，也不敢跟龙哥在装，撒腿使劲跑。踢足球的跑的都快，龙哥追他半天没追上他，累的直喘粗气。

大家都在打，打的挺乱的。他们彼此寻找自己的对手，我站在人堆中死死的盯着戴季。女生没人打，何小倩她们那边十几个女生呢，而戴季这边，就她和小米两个。要是女生对女生，她们不打死戴季才怪。

校外的械斗，惊动了学校里的保安。这一次，恐怕戴季和何小倩不整个处分是收不了场了。学校的保安看外面人太多，他们不敢出来管。他们直接打个电话报警，同时跟我们喊，“你们打架的赶紧散开，我们已经报警了。要是还打的话，让派出所的把你们全抓走。”

都打红眼了，吃亏的想还回来，占便宜的想出风头，根本没人理学校的保安。而且我们学校就两个保安，一个年轻的，一个岁数大的。

“去你吗比的。”不知道谁扔了一块石头，直接把学校门口保安室的玻璃砸的粉碎。

我就是失神那一刹那工夫，就发现戴季和何小倩她们动手了。何小倩没上，高三大姐和大辫子她们打的戴季。小米帮着戴季，两个女生都吃了不少亏。

我看不行，不能看着她们吃亏，我就喊了一句，“封涛，快看好你媳妇儿，你媳妇儿挨打了。”我喊完，跑过去拉住戴季的手就跑。戴季不跟我跑，使劲挣扎，要和高三大姐她们拼命。我也没管那么多，一把就抱起了戴季。我抱着人跑的不快，脸上被挠了两道子，还有个不知死活的揪我头发。我气坏了，回头恶狠狠的指着那女生说，“你他吗滚犊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女生被我吓的脸上变色，赶紧后退。

我抱着戴季的姿势有点怪，我是抱着她的正面，两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腰。戴季身子软，个子也小，我的头刚好顶在她一对大胸下面。这种感觉，好奇妙，我有点想喝奶。但当时场面混乱，我仍然跑着她拼命的跑。戴季不老实，使劲打我后背，打我头发。

跑出几十米，马路上有警车响。我听到警车声，心里更慌了，抱着戴季使劲往没人的地方跑。刚才说了，有个女生揪我头发，给我揪的老疼了。我一疼就想发火，心里就冲动。戴季也像个傻比似的，使劲揪我头发。

我痛的怒了，恶狠狠的看着戴季说，“你他吗疯了！”

“疯了，我就是疯了。”戴季闭着眼睛跟我喊，使劲哭。

看着她哭的样子，我的心砰砰直跳。疼痛带来的冲动，抱着她来回折腾勾起的欲望，还有她哭泣时的可怜相。

我忍不住了，我一把抱住她，狠狠亲了她。

我喜欢她，真的。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戴季的？我忘了。是第一次见到她，看到她走路时雍容的样子？是第一次和她吵架，被她小嘴如连珠炮一样的损？还是第一次被她带人打，对她恨极生爱？

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我恨她，同时我也爱她。尽管我一次次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恨她，我要玩她，但我始终很不下心。因为，我经常对她甜美的外表魂牵梦萦。

我喜欢她，喜欢她的刁蛮，喜欢她的任性。我是个小混混，我只喜欢她这种凶巴巴的女生。赵霞那样逆来顺受的女生，我没兴趣。何小倩那种天真可爱的女生，我也不感兴趣。甚至，我曾经一度着迷的小嫂子，我也忘了。对小嫂子，那只是一种依赖，而不是爱。

这样，算是表白吧。我喜欢戴季，真的。

戴季的唇被我吻着，她变的很安静。她惊恐的瞪着大大的眼睛，慌张的看着我。而我，依然动情的亲她。太唐突了，她会不会扇我？吗的，不管了。老子亲都亲了，老子就是喜欢她。

戴季用力的推开我，使劲擦嘴。她的脸通红通红的，她张着小嘴，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

“我喜欢你！”我终于说话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她当我的女人，我要她永远跟我在一起。

“张明明，你，你疯了！”戴季用力擦嘴，羞红着脸往学校门口跑。

看着戴季娇小的背影，我苦笑。她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为什么还那么讨厌何小倩？

我，尴尬了吗？

学校门口，有三个条子。刚才那些打架的人，全都逃的无影无踪。三个条子问两个保安问题，两个保安比划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老保安看到戴季，指着戴季说，“啊，这个小丫头刚才也跟着打架来着。”

三个条子看到戴季，赶紧走过去拦住戴季，一个长相正派的条子说，“你刚才在学校门口打架来着？”

“我没打架。”戴季板着脸，往学校里面走。条子重新拦住戴季，皱着眉头看那个老保安。老保安赶紧说，“这小姑娘长的好看，我记得她呢，她刚才就是打架来着，被十几个和她差不多的小姑娘打。”

“你他吗有病啊！谁打架了？”戴季说着脏话，对那个老保安喊。

老保安被戴季骂了，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条子的眉头，皱的也更深了。我看戴季有麻烦，赶紧过去解围，我跟老保安说，“叔叔，你看花眼了吧？我和我同学刚从市里回来，我们什么时候打架了？”

打架的时候最露脸的是龙哥和彪哥，那老保安已经忘了我了。小保安看我有点眼熟，我狠狠瞪他一眼。小保安倒是没说话，嘻嘻哈哈的笑。条子看我和戴季不承认刚才打架，拿我们没办法，直接把我们放了。

回去的路上，我俩一直没说话。我走在戴季身后看戴季，她晶莹的小耳朵都红透了。我的心，也砰砰直跳。

走在半路上，戴季直接回的寝室，而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去教学楼那等着上课。一路上，我心情大好。我好像闻到了春天的青草味，还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围着我唱歌。不掩饰了，我就是喜欢戴季，没别的说的。恩，就爱她一个了，说什么我也不变。

我觉得我恋爱了，我想大声告诉所有认识我，和我关系好的同学，哥的春天来了！

去教学楼，刚好看到封涛、老三和黑子他们一群人。封涛看到我连忙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你上哪去了，我们找你半天。急死我了，我以为你被条子抓了呢。”

“我，我喜欢......”我想告诉封涛这个好消息，我喜欢戴季，我想跟戴季在一起。

“明哥，你不知道啊，我们刚才真急死了。你怎么样？没吃亏吧？”黑子打断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