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峤递过手帕给蔚惟一,脸色到底还是缓和下来,“以前也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归根究底都是被段叙初宠出来的。我实在无法想象你若是离开了他,还怎么活。”
没有错,确实是段叙初太宠她。
但他给的好她不可能不要,而她何错之有?不傻不笨的,也是以同等的爱回报给段叙初不是吗?
难道非要为他去死,为他做多轰轰烈烈的事,她的爱才显得伟大?
不要说段叙初不给她这个机会献身,而且她确实自以为伟大无私地牺牲过一次,但那样会让段叙初更痛苦不是吗?
经历过那件事之后,蔚惟一知道能给段叙初最好的回报是首先保护好自己,然后才有资格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爱他、心疼他,一直到老。
所以她见他受伤,她自己心里难受,控制不住掉几滴眼泪又怎么了?无动于衷才不正常吧?
蔚惟一不想理裴言峤,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满眼痛楚地凝望着段叙初,期盼他早点醒过来,再对她笑、对她温柔地说话、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
裴言峤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些碍眼。
蔚惟一对待任何人都是冷漠而疏离,让人很难靠近,唯独在段叙初面前展现她身为女人的温柔和娇弱。
她哭得太夸张没有错,但从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他只看到过她对段叙初一个人掉过眼泪。
他不喜欢她这点,说到底是因为他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段叙初,他渴望有一个女人为他哭泣掉泪、伤筋动骨,而他希望这个女人是蔚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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