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坝山监狱与天南市的距离约有5个小时的车程,与省城背道而驰,地如其名,一座孤山,周围别说人家,连飞鸟走兽都极少见,监狱傲然建在平头的山顶。此时已近五点,天色渐黑,大把驶出了天南,疾驰在高速公路。
八个避难者从最初的心慌逐渐淡定,时间还早,他们歪在座椅呼呼睡觉。
走向前排,我犹豫了一下,冲裴奚贞道:“头儿,去了贺坝山监狱,咱能不能顺道探望下家父?”09年的上半年我在警校,没毕业他就被带走了,眼下已是10年的一月末,将近一年未见,实在按捺不住想念。
“这个……”裴奚贞一边拔胡子一边思索,他笑眯眯的道:“好不容易去趟监狱,若不见见我崇拜的人,岂不是遗憾万年?”
我舒了口气,道:“谢谢头儿!”
不知不觉间,行驶了两个小时,离贺坝山还剩一半的路程。天色完全黑透,若有若无的寒意钻入衣服,我紧了紧衣服,这时裴奚贞让司机打开空调,暖和了许多。老头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他身子左右摇晃,我忙问道:“老大爷,不舒服吗?”
“想上小号。”他捂住肚子道,神色焦急。
裴奚贞望了眼窗外,春节期间路上车流量很大,他便解释道:“现在高速不方便停车,等几分钟到了土路的,先忍忍。”
“哦!好。”老头郁闷的缩在座椅不吭声,耐心等待。
……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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