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疗养院往市区的路上,我就在嘀咕这事,嘀咕到后来猜测与他身体变化有关,他不想让我看到那一幕,所以明令禁止我夜探。心上浮了沉阴霾,很怕他今晚过后,黑斑又加重。
回到市区打妙妙电话时有些迟疑,但还是拨通了,她在电话里嚷嚷,说我真不懂看时机,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居然打扰她与男朋友约会。然后又念叨我孤伶一人,就勉勉强强带我一起玩吧,让我在天月广场等她。
当杨文浩出现在眼前时,我毫不惊讶,只在心里冒出“果然如此”四字。妙妙粗神经,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被人利用,可能还在窃喜为我创造机会呢。
杨文浩自有一番说辞,我也不揭穿,但在接下来会揣摩他每一个行为背后代表的涵义,尤其在他接电话时特为留意,仔细听他应对的话,再去分析对方是什么人,说得是哪方面的事。他总共接了三个电话,时间分别是下午两点、四点和六点,第一个电话我猜测是他阿姨的,因为很简短,只说人在外面,晚上可能不回去吃饭;第二个电话应是同事的,讲得都是考古研究方面的事;第三个电话值得令人深思,全程他都只应声,并没发表自己观点。
我将这个电话判断为梅姨打来的,可能叙述的是疗养院那边的进展。心里其实很烦闷,就像窝了一把火要燃不燃,依我以前的脾气,可能就用武力扣住杨文浩逼问了,但事实证明这种行为是莽夫。先不说我能不能扣得住他,就是真扣住了,逼问出来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真相唯有靠自己的眼睛去观察,靠思维去判断,这是从盛世尧身上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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