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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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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二爷只是昏迷,大家便断定是你二人发生争执,然后二爷错手伤了您。”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大家不该这么认为,这么断定吗?

董思阮:“可即便你觉得大家仅凭这一点,就判了姬无双死刑太过片面武断。你难道就有更好的说法来圆这件事?又或者你有证据证明就不是他动的手?屋子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不是他就是我,总不能是我跟他吵架了,想不开自己掐自己脖子撒火吧?”

“若说二爷是行凶者,那他为什么会昏迷,夫人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

董思阮默了片刻道:“你不必总是问我,我知道的讯息很有限,你只管说出你的推断或者证据,我听着就好。”

顾妈妈点头接着言道:“二爷那天是饮了些酒回来的,可也不过是逢友小酌了几杯而已。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并非几杯就能醉倒的。那晚却反常了吗?”

董思阮顺话接话,问道:“照你的意思是说,他难道还是被人下了药不成?”

顾妈妈不答反问:“没有这种可能吗?”

“你这是要转嫁吗?”董思阮说,“你觉得这事其实是有第三个人、或者四个人参与的?”

“夫人固然前事皆忘,但您有没有发现,这个宅子里对您不友善的人到处都是?”

董思阮闻言自嘲:“多的是想要我命的人,姬无双并不是中间最突出的那个。你是这个意思吗?”

顾妈妈摇摇头,神色瞬间的凝重严肃而郑重道:“不是!这世间或许任何人都可能不想你好好的,唯独一人,唯独二爷他不会。他是这个世间最希望你能予于你幸福的人。”

姬无双?

董思阮好似听见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般,失声而笑:“他?别逗我笑了。”

顾妈妈:“夫人要怎么才能相信老奴的话?”

董思阮挑挑眉,反问:“听你这话音,知道的似乎不只是我与姬无双两人婚后的事情,还有那之前的。哦,对了,你前面说到,他等了我许多年是什么意思?我们在婚前的许多年前就认识了吗?”

顾妈妈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却仍是点了点头:“六年前,夫人与二爷曾有过一段口头婚约。”

六年前?她才十五?哇了个塞。真早熟啊!

董思阮好奇不止:“可我们去年才完婚,那中间的五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妈妈沉重道:“夫人失踪了。”

“哈?这么神奇?”因为过往的一段口头婚约,他等了自己五年,然后自己一回来他就毫不犹豫的拉着自己结了婚?

这么一说,怎么突然就发现姬无双瞬间由黑转白了呢?

可要真要说他对自己有多少深情,董思阮却是一点儿没有觉出。几次的接触,她只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疏离、怀疑,以及忌惮。抛开深情不说,便是关心都少的可怜。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不太对头吧?

董思阮自能感觉到顾妈妈本身对姬无双的无限回护,心知再问也不一定能得出实情来。转而又问:“抛开别的不说,顾妈妈,你与我是否也早在六年前便已识得?”

顾妈妈重重点头:“是!老奴与夫人结缘之时,夫人您只有十二岁。”

那还真是有够早。她说她在这姬府已呆了十多年,意思也就是说,她认识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在姬府了。那自己是怎么遇得到并与她相识的呢?难道十二岁的董思阮便曾出入过姬府了吗?

“那时老奴进入姬府不过两年时间,在二爷院子里做妈子打杂。当时的二爷尚为少年,初中了庶吉士,正拜入夫人父亲门下做学生。”

父亲?董思阮乍听见这两个字,先是一愣,这才想到,自己的灵魂虽是独自穿越而来,可自己这个前身她好歹也是爹养娘生的,即便是嫁了人的也应该是有家人的呀。

想到家人,董思阮瞬间好似瞧见了希望一般,喜上眉梢。心里琢磨着:就算这个姬府里没有一个人是自己可以相信的人,她的家人她总应该信得过吧?

这里实在呆不下,自己回个娘家,好歹能保个命。

这厢拿定主意,她便连声问道:“我父亲是谁?我家也在当地吗?我‘病了’怎么都不见家里人过来探望?姬无双没有遣人去说吗?”

顾妈妈听见董思阮的这些问题,瞧着她的满脸期待,目下一暗,却是不敢再看她。然后就是半晌,竟似没听见她的问题一般变成了哑巴。

董思阮见她这般反应,心下一沉,莫名生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

顾妈妈踟蹰依旧,缓缓才道:“夫人,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

“什么?”

“您,已经没有家人在了。”

“什么意思?”

“六年前,京中爆发了惨绝人寰的‘西华门政变’。”顾妈妈小心的看着董思阮,语速十分缓慢道,“夫人的父亲,参与其中,被新帝下令,下令,满门抄斩。”

静默。

“你说,你说什么?”

“你说,你说什么?”

董思阮的思维有了那么一瞬的短路,目下震惊自不用多说,本是疲惫困意袭身的她,那一霎全身汗毛皆是一立。一种无以严明的恐怖扑面而来,叫她猝不及防。

“满门抄斩”这个词她只在电视或者小说里见到过,现实中乍然一听,先是反应不及。接着就是彻骨的冰冷包囊全身,眼前赫然倾现一片的狼藉,以及雪地之上刺目的鲜红。

胃底并不陌生的恶心感随即而来,叫她顷刻苍白了整张脸。

顾妈妈说这话时本就忐忑十分,见董思阮这般反应自然吓得不轻,膝上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夫人——”

董思阮努力平静,并做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才勉强抑制住了胃部的呕恶之感。这种雪与血的画面感,之前说到雪朱的名字来源时,她就有过一次。

这一回,她可以肯定,那是自己的前身留给她的,她自己不能释怀、放下的记忆碎片。

“满门抄斩”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古‌‍‎代‌‎‌‍‍帝王的生杀之力,苦笑着努力接受那种不适应。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顾妈妈焦急万分,就怕她会发病,懊恼不止。

董思阮凄惨一笑,说:“没事!只不过,我终究还是一个人么!没事的!”

没事的。说给顾妈妈听,也说给她自己听。

可她越想表现的无所谓,顾妈妈便越发觉得歉疚不行,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比之董思阮还要伤心上好几倍似的。

董思阮笑:“你哭什么?我都还没哭呢!”

“夫人——”

她不愿意听她自悔,于是也不等她说什么,直接转移了话题,继续之前的猜测,道:“你说我在六年前失踪过,是否就在事发之前?而我正是因着那一次的失踪,才躲过了那‘满门抄斩’之难呢?”

顾妈妈抹泪点头:“应是如此。”

“那我岂不还是个朝廷钦犯?”董思阮暗暗思量着:政变,满门抄斩,那该是多大的罪名啊!

“不是!夫人您不是!”顾妈妈忙的否定。

董思阮少许无力,道:“怎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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