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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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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骨上辈子是小妖,那舅舅是什么?爸爸妈妈是什么?

……

小孩子的好奇心都特别重吧,总有许多的为什么。

迟意骨想起自己那时,也失笑。

那么当时迟成慕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觉出微风的冷意紧了紧外衣,转头望向墙边,再也找不到淡抹的象牙白。

……

意骨丫头是小妖,舅舅和妈妈是老妖。

哎?爸爸呢?

你爸爸是……道士。

……

原来迟成慕一直把她的父亲蒋恩年排除再外,就算非要放在一起形容,也是和他们背道而驰的身份。

这么明显的排斥,也只有在她和她母亲迟芸面前毫不掩饰,而在他人眼里,他还是那个承诺要保护姐姐的好弟弟,尊敬姐夫的小舅子。

不累吗?

一幅伪善的面具摘下来又戴回去,如此反复几十年。

迟意骨蜷缩起冰凉的手,不停跺脚自我取暖。

手里忽然在口袋里响起,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还是陈骜与,最近好像跟自己越来越频繁的联系。

……

“快带着妈来军区医院,爸犯病了。”

……

迟意骨觉得又冷许多,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和住持聊得投机的叶淑静。

她声音稍微不稳,“我们马上过去。”

日期:2014-05-03 16:03

第十四章、浮木与舟(二)

军区医院特护病房中各种治疗仪工作着,属于心率的曲线慢慢恢复正常的起伏。

陈建国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似乎睡着,手被叶淑静紧紧攥着。

“你们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就行。”叶淑静哑着声音说,脸上的泪还没有干。

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建国,陈骜与拥了拥她示意不要担心,“那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迟意骨看眼陈骜与,没有跟着走,有些不放心道:“妈,我还是留下来吧。”

“不用不用。”叶淑静用手擦了擦泪回头看她,“我一个人可以,特护病房不让那么多人陪着。”

“……那”迟意骨看着陈骜与在病房门口等着她,对叶淑静说:“那我们明天再来看爸。”

转身走出病房,迟意骨又担心的回头望了望,不知陈建国什么时候才能醒过了。

“到底怎么回事?”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迟意骨开口,终于可以问事情的缘由。

脑溢血死亡率达到百分之四十,想想刚才的抢救她还心有余悸,公公身体一直算硬朗,为人也温和稳重,这是受到什么刺激才突发脑溢血。

医院的走廊,陈骜与跟她并肩走着,眼睛里带着些许冷色,“还记得爷爷留下的那块地吗?”

“乡下邻海那块?”

“对,你知道现在值多少钱了。”陈骜与说着侧目去看迟意骨见她也在看自己,笑了笑轻轻道:“九千万。”

九千万?!

迟意骨虽没有反应的太夸张但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光顾着吃惊一下撞到了经过的人。

“看路。”陈骜与提醒她,看着她跟人道歉之后继续说道:“现在全国大面积发展乡村,特别是沿海的一条线,价值当然猛涨。”

“然后呢?跟爸发病有什么关系?”

迟意骨扭头看他,听他道出了重点,“二叔盯上了这块地说也有他的一份,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可咱爸不买帐啊,结果……”走出了医院大门,寒风扑面而来,陈骜与的话顿了顿,习惯性的拉开自己的大衣把迟意骨包进去,拥住等待下文的她接着说:“结果二叔急了,说要举报咱爸贪污受贿让咱爸坐牢,谁也别想落着好。”

“让他举报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是,咱爸当个官傻乎乎的不贪不受贿,但也架不住小人栽赃啊,证据二叔都伪造好了,连那块地都在其中。”

“得不到就给毁了?以前真没发现二叔是这种人。”

“能让你发现还叫小人吗?”

“……”

知道陈骜与没开车,迟意骨掏出自己的车钥匙丢给陈骜与,坐进副驾驶,看着车窗外树枝枯叶,替自己的公公生气。

老爷子是老局长了,生前也是个清官,没有半点私心。

后来唯一一次谋私利是为了他的两个儿子,就是大儿子陈建国和二儿子陈立业。

为了去世后给他们能留点遗产,老爷子私自把乡下紧靠海边的一块地和县城里的一片二层小楼收入囊中。去世之后老爷子遗书上写让两个儿子自己选,一人一处地方。

陈建国发扬了伟大精神让陈立业先选,而因为那时候海边那块地荒凉偏远根本不值几个钱,陈立业毫无疑问的选择了二层小楼。

风水轮流转。

县城成了老县城,二层小楼也破旧的不成样子。

房价虽然涨,但那片小楼加起来的价钱还不及海边地皮的三十分之一。

现在知道反悔了?早干嘛去了?

陈骜与看着后视镜慢慢把车倒出停车位,听迟意骨嗤笑一声,“二叔这是什么好事都想占呢。”

身上裹着陈骜与的大衣还是有点冷,她伸手按高空调的温度后把手缩回大衣里。

专心开车的陈骜与余光扫到她的小动作,把大衣又给她塞了塞,“还不止啊,连我的公司都想要。”

迟意骨转头看他,皱起眉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公司一开始需要资金的时候他给我垫了一百万,说就当买了股份,现在倒好,说都是他的了,我只是他聘用的管理人。”

车开上马路,陈骜与目视前方淡淡的说着,而迟意骨了解,陈骜与越淡然说明他越愤怒。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怎么办?”打开雨刷器刷去挡风玻璃上逐渐大滴的雨,陈骜与忽然弯起嘴角笑的很轻蔑,“在他扳倒我们之前,我们先扳倒他。”

“反客为主?”迟意骨也跟着笑,但是有些调侃意味,“你行吗?”

“行、吗?”陈骜与收起轻蔑在红灯时抽空转头看她,“你是问哪方面?”

“……”

知道他又想歪了,迟意骨白他一眼看向窗外不理他,车再次开动,传来他沉沉的笑声。

“迟意骨,你必须明白你男人已经不是当年那没本事的混小子了,ok?”

闻言,其实很想损他的迟意骨没有动弹,依旧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白桦树,嘴角却微微上扬。

他也知道他是个混小子啊。

从幼儿园直至高三,他们一直同校。

她是优等生,而他却稳定的做着同学们眼中的恶霸混混,几乎每天她都会从别人口中听说关于他的事。

幼儿园时有人说,陈骜与又抢了谁谁谁的玩具车了,然后他就拿着抢来的玩具在她面前炫耀。

小学生时有人说,陈骜与又把哪班的女生吓哭了,然后被吓哭的女生不找老师告状先来她面前哭诉。

初中生时有人说,陈骜与又上课打瞌睡还拿粉笔头丢老师了,然后她路过他班走廊就能看到他被罚站。

高中生时有人说,陈骜与又逃课打架见家长了,再然后第二天一早他鼻青脸肿的出现在她家门口等她上学。

在她的记忆里,陈骜与就好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是惹是生非,幼稚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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