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问四叔.他说半夜他去看看.四叔看完回來了.
“那是净插.不会拎走任何东西的.”
“什么是净插.”
“墓虫有一种身体内的东西.可以到身体外.就像一个副的自己一样.但是沒有形状.沒有影子.看不到.只能是感觉得到.当然只有墓虫可以感觉得到.他们得用副的自己.來净插.沒有人会看到的.”
“副的自己.”
“对.正常的人.有的时候也会出现副的自己.就像干一件事.你十的专注.会容易出现.当然.这是极个别的.副的自己出现.就会创造一种奇怪來.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完成的任务呢.但是.就是完成了.这副的自己.墓虫是完全可以控制住了.我们正常的人就无法控制.有的时候就会说.有如神助一样.其实就是副的自己在帮着自己.”
我沒有想会到是这样.看來人并不是那么简单.一腔子血.一堆肉.一大把骨头.他有着更深的东西.
“这净插之后会怎么样.”
“他们是排得十三插孔.那是一个鬼数.他们不会自己去的.墓虫大部分会养一种邪恶的东西.为自己办事.当然.那草人就是他们血养出來的.可是这些人就慢慢的沒有了.都火化.沒办法在尸体里种上这种草粒子了.”
“他们养什么.”
“墓虫拎墓的时候.都会先插墓.插的方法不同.第一次插大多数就斜着插.这叫插魂.有的墓里会有一种死得的灵气.不是灵魂.这种灵气用露水养上四年.就可以成为一个驱事的看不到的.只是一种气的形态存在的东西.”
“它们会伤害人吗.”
“不会.只是办事.但是不会伤害人.灵气可以做到我们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像进地宫.探宫.大地宫.陵墓就需要灵气.这灵气扯着养灵人.如果灵气失去了.死了.散了.墓虫人是会受到一次大伤的.一年之内不会好的.也是一件邪气的事情.”
“四叔.你沒养吗.”
“我入山的时候.把灵气关到了一个坟里.我不知道它还在不.”
我看了沒雪一眼.沒雪说有事就先走了.
我和四叔喝酒.他提到了范得吉.说范得吉的父亲范庆是墓虫当中的一个大成者.最奇怪的就是.他这一生沒有拎过墓.这让我一直沒有想明白.而且有几种墓技.他沒有教给范得吉.这让范得吉多少对他父亲有些不瞒.其实.范庆的意思是不想让范得吉会太多的墓技.墓技一大.就容易招惹上祸事.他父亲就是因为墓技招惹上了祸事.被六个墓虫.在后山上用墓技给遁进了一个死墓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了.人早就死了.还沒有找到凶手.这个时候范得吉才知道父亲的良苦心用.所以.他现在也很少动墓技.虽然比段新江高明不少.
那天四叔说了很多.但是我沒问四叔.为什么不去找段新江去.
段新江用这招.让沒雪也有点害怕.墓技是实太难了解.四叔是教了沒雪.可是仅仅是皮毛.
四叔第二天天刚黑.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的时候.沒雪已经在了.
“段新江连灵而行.大概有二十个灵气.要进地宫.那灵气逼人.有一股子气.我可以感觉到.你们觉察不到.我想.他连灵进地宫.是要拿走那千件的东西.巫术对连灵是不起作用的.那么连灵在半夜的时候最有效果.你们两个找束子.然后撒在他们要走的路.应该是从村子里出來的那条小路.很少走人.连灵会在那儿走.”
束子长成后.会长出一种粒子.约得跟血一样.跟小米粒大小.这是在岗山顶上才有的东西.这东西补血是非常的不错的东西.也人有叫血粒.
肇老师家里就有.放在一个盒子里.
我去肇老师家去拿束子.媚媚和孩子们闹腾着.看到我回來了.一下就跳到我身上.两个孩子抱着我的腿.差点沒把我摞倒了.
“行了.媚媚.我有急事.”
我和肇老师要束子.他拿出來.我拿部拿走了.
“到时候你给你采去.这束子越來越难弄了.一斤卖到四百多了.都买不着.”
这束子补血有奇效.所以就越來越贵了.
我拿着束子回家.四叔说.
“临近半夜的时候.你们去撒上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这办法能行不.这是墓虫的一个秘密.杀密.是不被外人所知道的.
半夜我自己去的.连灵对于我來说.那是可怕的.沒巫里面沒有连灵.这绝对让人无法理解的一种墓技.
我撒完了就回來了.在那里.我看不到连灵.只有墓虫可以看到.
四叔在喝酒.我坐下來陪着喝.
“四叔.你说能行吗.”
“现在不好说.段新江能连灵.也就是说.在我离开红石二十多年后.他又发展了墓技.这点是肯定的.但是.我想.我应该是可以控制的.不行就让范德吉帮助我们.他欠你们一个人情.这个人是一个仗义的人.”
其实.我并不想让范德吉帮着.而是四叔就能把这事摆平.我就奇怪了.四叔一直就窝在这里.并不去找段新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也不知道.
第二天.段新江给我打电话.说找我谈谈.我就知道是连灵的事.难道成功了.破坏了他的连灵吗.
我和段新江见面是在苏子河边.段新江并沒有恼火.显得很有耐心一样.
“你和沒雪不可能把我的连灵打散的.那束子的招儿也是属于墓虫的一个绝对的秘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范得吉.”
“这些事你不用管了.我们现在是对手.”
“你不感觉到无耻吗.”
“我想.无耻的是你……”
我想说.无耻的是他和他父亲.但是我沒有说.如果那样.他也许就会想起四叔來.四叔沒有出來.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我想能和你们说的.不太可能是范得吉.你们是帮了他.但是这是一个原则上的问題.墓虫是绝对会遵守的.就是这个我沒有想明白.”
“慢慢的你应付明白了.那些东西你最好别要了.也别折腾了.”
“别人拿了你的东西.或者说是偷了你的东西.你不会吗.”
“你这个比方是不对的.那是三百多年前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你.我.我们谁都说不清楚.”
“我不跟你说这事.”
段新江走了.不知道下一步他要干什么.怎么进地宫.连灵失败后.他不可能再用了.那灵气也不是好养的.
四叔突然说.半夜去红石.这让我一愣.四叔要出山了.那就会有一个特别的效果出來.
我和四叔半夜进的村子.最奇怪的是段新江这次沒有出來.
我想也许跟四叔有关系.
我们往村子北走.走到倒数第二天.四叔推门进去了.进房间.全是灰.
我是我二奶家.已经沒有了后人了.二奶是一个老墓虫.
四叔坐在那儿.并沒有去开灯.房很老旧.我担心.随时有要倒下去的可能.
“我们就在这儿呆着.段新江还会有新的动作.我随时就可以感应到.他这次肯定要玩邪恶的.墓虫有着不少奇怪的墓技.有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可怕.”
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刺耳.随后就是耳朵感觉到疼.我捂着耳朵.根本就不管用.
“这是通过骨传导的.捂着沒用.坚持一下.不过就几分钟.”
“这是什么声音.”
“墓声.这是在招集什么.”
“什么.”
“现在不知道在招集什么.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天亮了.我和四叔就到了院子.从院子往外看.顿时我就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