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不过问白夜的最终目的。她以为自己了解白夜。她突然将显示着白夜照片的屏幕对着他：“以前的白夜笑起来很温暖，以后也会的。”

“回不去了。谁也不可能永远一样。”白夜扭过头，努力不去面对过去的自己，但是灵魂并非是用双眼去“看”，他又不得不面对。

“那你为什么觉得，以前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以后你的双手还会沾满鲜血？”

白夜无言以对。他想告诉她，她看到的黑夜是繁星满天，而他看到的黑夜是一片死寂。她不懂。他怕污染了她的灵魂，他多想就这么离开她，可他发现自己已经难以割舍。

一切犹如曾经那样——当他的意志被组织摧残到临近崩溃时，有个小女孩的求救声忽然在他的耳畔炸响，刺激着他的神经。她明知气息奄奄的他很难再站起来，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向他求救......如果他不救她，她便会被人杀死。

他想起父亲教他的正义。她是弱者，他有义务保护。

小女孩柔软的求救声攻破了他最后的底线，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他猛地抓住手边的匕首，一边吐着鲜血一边站起，用尽全力，将匕首捅入面前杀气腾腾的男子的腹部，再将匕首使劲向下一压......

那时的他还不够理性，只想保护她，所以此后组织只以女孩为人质，轻轻松松地将他控制。

现在的封灵也像那个小女孩一样，需要他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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