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聪顺手把灯开了,走过来,把手里的账单交给他:“我看到阿召走了,他们说你们在书房吵了一架。”
秦聪是可岚的弟弟,阿召的舅舅。当年可岚走了以后,为了补偿她,也为了封住秦家人的嘴,周晋诺就把以吻封缄交给秦聪来打理。
想到当年的事情,又想到自己那个性情奇怪的儿子,周晋诺一面低头查账,一面自嘲似的叹口气:“他那个性子,我们怎么可能吵得起来?”
秦聪尴尬地笑笑:“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谁?”周晋诺微一皱眉。
“你父亲。”
唇角轻轻一扯,周晋诺的眉峰里竟隐匿着丝悲凉:“这就是人生的妙处,终有一天,你会变成你曾经最讨厌的那个人。”
秦聪看着他,目光里有一丝不悦:“所以你就强迫他接受一段他并不认同的婚姻。难道你忘了,你年轻的时候,也曾对此深恶痛绝?难道你忘了,我姐姐,也曾经是一个陪酒女?”
脸色微微一沉,周晋诺放下账单,站起来:“可岚死的时候,我身上最好的那部分情怀也随之而去了。”
秦聪一怔,垂下眼,想到姐姐的死,有一丝泪光在其中闪烁。
“我年轻的时候不懂我父亲。现在才明白,在其位,谋其政,爱情如昙花一现,无论美好伤痛都只能永埋心中。可是,能紧握在手中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的,永远就只有权力。”
周晋诺并没有看到,他走到窗口,声如叹息:“希望阿召,有一天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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