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惜却恍然没有听见,她声音打颤地抓住护士的手臂:“斐扬呢?斐扬在哪里?”
护士的脸色微微一僵,垂下头,露出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
只当她是不知道斐扬是谁,谭惜攥紧她的袖子,急迫地说:“就是跟我一起出事故的那个男人。很年轻,二十二三的样子,他现在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护士并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低沉着声音说:“跟我来吧。”
穿过长长的走廊,谭惜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艰难得仿佛漫无尽头。
终于坐进电梯,门打开,护士带她走进一间脑外科的病房。
房门紧闭着,谭惜颤抖着手打开它。
房间里,既没有护士也没有别的人。
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个容貌清俊的男人,男人昏迷着。
他的脸因为创伤而微微青紫,睫毛闭得死紧,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又仿佛根本就感知不到任何痛楚。
缓缓走过去,谭惜坐下来,手轻轻抚过他的脸。
有些凉,唇色惨白,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被悉数剃掉,围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乌青的手臂上,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
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谭惜扭头,喃喃地问着那位护士:“他为什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他是跟我一样,昏迷未醒吗?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护士的表情有些僵冷,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然而,终是耐不住谭惜逼迫的眼神,她哑着声音开了口:“虽然还有心跳,但没有自主呼吸,基本已经确定是脑死亡了。请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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