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羞赧，被杜若看得有些不知所措，眼神有些闪烁起来。

杜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没事，谢谢你……”

她知道是他，尽管他的脸上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可是他给她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她一辈子也忘了不了，尤其是他的眼睛，几乎成了她的梦魇，每每午夜梦回梦见那一幕时，最后让她惊醒的都是他带着惊慌和震惊的双眼。

他曾低头对她微笑，可是还是被她一刀刺入了胸口，他的双眼连同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原来她至死都忘不了。

她原本以为她会认不出他来，可是她错了，他给她的感觉已经深深的刻到了她的骨子里，即便只是轻轻地一眼，她就已经完全将他认出。

段暄的脸上有微微的局促，他低头看着她，听她说了没事，才淡淡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洗手间。

杜若低着头，做了个深呼吸，她用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走出了洗手间。

段暄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缓缓走进了尽头的一个包厢里。

杜若用力握了握拳，转身向餐厅里走去。

郑嘉南远远地看到杜若沉着一张脸走过来，登时一惊，他看了看前面杜春江一桌，起身一把将杜若拉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皱眉说道：“你把脸画得跟个调色板似的你要干嘛呀！”

杜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郑嘉南被她冰冷的眼神一扫，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浮起一层，他一哆嗦：“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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