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9-16 11:13:38
我勒了去,我很快就知道这霸道而深情的吻并不是给我的了。
他叫我郝菲。他说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的酒意在那一刻就全散了。我像遭受到奇耻大辱一样的,拼命的推开他,瘫坐在地毯上兀自流泪。
他又说了很多话,还会用手搭在我肩上,我推开,搭上来,我再推,他又搭上,拉扯间,他吐了很多酒,他的衣服上,我的胸口上到处都是湿哒哒的。吐完他还沉沉的睡着了。他的衣服上,满是浓烈的酒精的味道。我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却在此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对王表一年的感情都不如这个人这一个月的丰富。
怎么就摇不醒呢。我该怎么办呢?
我给他脱了脏衣服,包括T恤,牛仔裤,短裤,然后用温水轻轻的擦拭。
我也不知道如果此刻林姐和希希回来看到这一幕,我该怎样解释。
我怀揣着一个少女的梦第一次在月光下偷看了一个成熟男性发育完善,朝气蓬勃的身体。心里像做贼一样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有种过山车的眩晕,原来三维立体的是这样子的啊。
比片儿里的生动多了。我假装无意还碰了一下,触电一样感觉的,吼吼。
我还一下子就想到我们班玩具区过家家用的胡萝卜呢,差不多就是这个造型。
他像襁褓里的婴儿那样赤身睡在我铺的地垫上,盖着纯白的毛巾被。
我调整好情绪,坐在他旁边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
我说,九日,我原本以为算命瞎子说的劫,是打劫的劫,没想到是情劫的劫。我说,我真不知道你哪里好,可是我身边再喧闹,一想到第一眼看见你的脸,就瞬间安定了。我说我生病了,类似于胃疼那种抻抻悠悠的疼,连着肚子啊肠子,五脏六腑都疼。所以你知道我是因为你才知道暗恋个词的意义吗?我还说,可是我却不能爱你,你是别人的老公,你是我学生的父亲。就算什么都不是,你也是高帅富,而我只是特么的灰姑娘。造物主为什么给你那么多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恩赐,为什么?
日期:2014-09-16 11:14:45
28
我把自己都说哭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月光洒满房间的晚上哭的声嘶力竭。如丧考妣。我用了很多抽纸,乱七八糟的扔在地毯上。
我还躺在他每天睡觉的床上感受每一寸他肌肤贴合过的地方。我特么是不是特别变态,一个男人嘛,至于这样。
零点钟声敲响之前,我起身离开。
事实上我还做了一件让自己也匪夷所思的事。我伪造了一场宿醉激情欢爱过凌乱不堪的现场。
是伪造,想当然的能联想到的那些画面。没有实践,但是岛国片看多了,理论知识也过硬的说。
他醒来也许什么都知道,也许什么都不记得。他的意识里只是多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贱女孩而已,多么轻浮,多么不自爱。尽情鄙视我吧,九日,我这么做,只想让你讨厌我。
你只要说你讨厌我,我这么自尊心才会受到伤害,才不会像个白痴一样,二来二去的。
放过你,也等于放过我自己。不踏进你的色彩斑斓的生命里成为那个能被唾液淹死的角色。
日期:2014-09-17 13:11:37
29
的士司机刹车的声音,让楼道的感应灯瞬间亮了。彤彤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在楼梯口抱膝等我。
“干嘛呢?”我吓一跳,瞬间觉得鼻子好酸。
“ 等你啊,死丫头,回来这么晚,电话也不接。害我担心这么久。”她发怒的样子真像一头母狮子。
“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爱我,我看要不咱俩凑合过一辈子得了。真心累。”
“屁吧,那我男朋友怎么办,他可一直在澳洲等我呢。”
“让他和袋鼠好呗,你没看网上说的牛郎都和牛好上了。”
到家,彤彤把客厅的灯全打开了,我被晃的睁不开眼。
“浑身酒味,眼睛通红,别动,脖子还有疑似吻痕,满口胡言乱语,你到底干嘛去了?”
“我只是生病了,今天吃了一剂猛药,马上就要好了。放心。”
她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把洗手间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周日关机睡了一天。傍晚起来觅食,客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阳台玻璃窗明几净,渴了半年的仙人掌都被上浇水了,茶几上整齐的摆放着干锅虾,麻辣烫,冰镇西瓜。厨房里一个头顶报纸的人背对着门在擦洗油烟机。
我说:“彤彤,你找的小时工真不赖。”
彤彤说:“免费的,还换了灯罩,刷了马桶,修了水龙头。”
我冲到厨房仔细一看,妈蛋,原来是王表个阴魂不散的。
我俩一边吃干锅虾,一边诚惶诚恐的看他挥汗如雨,最后发展成大言不惭的指挥着,那个角落里还有蜘蛛网啊,垃圾袋在厨房第二个柜子里啊。拖把要用84消毒液泡泡才好啊。
这个屋子里有个男主角是多么重要,前提是,爱清洁,爱干活,怕老婆。
我有点内疚感。最受不了人家无缘无故的对我好。
“表哥过来歇会呗。”彤彤都于心不忍了。
“不累。”他闷闷的答道。
“蔷薇,你丫说句话啊。”
“说什么?”我把虾头掰掉,虾肉露出来,一把塞进嘴里,咂着舌头,不客气的回敬。
“吃人最短,好歹说句好听的。”她踢了我一脚。
“表啊,累不累啊,累就快回去吧。”
王表抽了几张纸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说:“蔷薇,我找到工作了,银行押运员,明天开始培训了,有事需要帮忙你们给我打电话吧。”
“呃,不送了,垃圾带走,谢了。”我用脚趾头指了一下垃圾桶。
王表提上垃圾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站在窗台前看他扔了垃圾,抬头朝我站的位置张望。
我吸了一下鼻子,朝楼下喊:“王表,你不欠我什么了,扯平了,以后别来了。”
他拍了拍裤腿子上的灰,大步流星的走了。
“有什么要说的吗?自从去了假日本鬼子家当保姆,你这性情突变了。”彤彤用勺子把西瓜中间最精华的部分一勺勺舀进自己嘴里,要是过去我准扑过去拼个你死我亡。今天我淡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