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跟负责人一起已经陆陆续续离开,王玥最后淡淡地扔我一句保重,我点点头,还是对她说了声谢谢。
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说不紧张是假的,特别是药效慢慢上来后,我头脑昏沉下腹渐渐传来越发明显的痛感,虚汗一点点跟着从头上冒起来,我知道,已经开始了。
从未感觉过得难受,几乎是天旋地转,我慢慢挪步到厕所附近,到他们安排好的地方,这一步一步走下来,大滴汗珠从我额头上往下掉,
我咬紧牙关,深呼吸几口,就是为了在婆婆赶到前走到那里,短短的几步路我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一把血淋淋的剪刀,我一小步一次小步挪过去,跌坐在地上,往那更角落的地方看去,要不是没半分力气,往一定会尖叫出来。
那个地方趟着一滩血水,扑面而来的恶臭让我频频作呕,血水中间那一小团肉团,几乎快要让我崩溃,仿佛这未成型的胚胎,就是从我肚子里硬生生拉扯出来的,我是它妈妈,它是我孩子,我的孩子……
多么可怕的画面,我越想越绝望,心底里无尽的恐惧蔓延,这孩子,真是因我而死的啊。
我咬着牙坚持,等着看希望的到来,我知道过不了多久,过不了多久……
不知何时开始,我已泪流满面,突然一声婆婆尖锐的叫喊,像锋利的指尖刮擦着黑板,那声音尖锐又绝望,我背上的汗水几乎浸湿全部衣服,头脑又昏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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